“王韶回京,面见官家,又匆匆赶回北方去了。”司马光眉头一挑,道:“他向官家说了些甚么,就是吕公著都不知晓。由此可见,这事是何等的重大。从种种迹象来看,官家已经采纳了他和吴骥的谋划。虽然我不知晓这谋划为何,可以猜得到,定然是惊天谋划。”
“爹,未必吧!”司马康不以为然。
“哼!康儿,你还嫩着呢!”司马光很没好气,道:“官家已经把誓碑搬出来了,那就是破釜沉舟了。若这一关过不去,官家能否保住都是问题。为此,来个惊天谋划,闹个天翻地覆,又何足奇?”
说到此处,略一停顿,道:“以往,官家的谋划,再机密,吕公著和吕惠卿都能知晓。如今,这谋划,他们二人都不知晓,只有官家、王安石、王韶和吴骥四人知晓,你说,这会是何等的机密?”
司马康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越是机密,越是惊天!”司马光猛的停了下来,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我们决不能坐等,绝不能错失良机!无论如何,得让这事停下来。若是一旦成功,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爹,这事干系华夏安危,有关大宋国运,是不是再等等?”司马康犹豫一阵,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无论爹如何反对新法,也不能不顾大宋国运,不能不顾华夏命运呀!”
“哼!王安石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这事,就这么定了!”司马光心如铁石,眉头一挑,道:“要想让官家停下来,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太皇太后!我这就写一通书信,你派人送进宫去,面呈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