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邹逢春的话,秦天受宠若惊的起身举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都是小的应该做的,算不得什么功劳,只要大公子安全无虞,小的就算豁出去性命也在所不惜,我干了,邹省长和大公子随意。”

    一口干掉杯子里的红酒,那副奴才模样深得邹逢春之心,邹云初身边有个这样的狗腿子,以后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替自己的好大儿挡灾,可得好好哄着,让其死心塌地的为邹家做事。

    邹逢春满意的伸手在空中压了压:“坐坐坐,以后这里就当成自己的家,没事儿的时候多来做做客,云初进了宪兵司令部,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混迹于花街柳巷,你如今也是长春县的治安副县长,以后要做匹配自己身份的事,别让人私下里诟病。”

    “邹省长教训的是,小的以后一定注意分寸。”

    邹云初则是皮着脸不爽道:“我刚到宪兵队,总是要交集的,总不能都回家里来吧,不把那些同僚招待好,以后还怎么工作,再说额娘喜欢清净,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回来打扰她静修了,免得招惹额娘心烦。”

    邹逢春瞪了一眼宝贝儿子,提点道:“你和我说的是一回事吗?邹家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为父的意思是,外面人多口杂隔墙有耳,那些地方不适合谈正事,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沟通,小秦现在是自己人,多来府里坐坐,你们商量的事情也不会往外传,明白了吗?”

    邹云初觉得老爷子有些小题大做多此一举,不过也不好继续反驳,皮着声音应下,开始招呼秦天吃菜喝酒。

    与秦天喝了几杯酒,邹逢春又指点了秦天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最后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自己离席回了书房。

    老爷子一走,邹云初冲秦天丢了个眼神,秦天会意,酝酿了一会儿主动去书房与邹逢春告辞,随即和邹云初一道直奔新鸳鸯楼。

    时间一晃来到六月中旬,新京的气候已经变暖,整个东北都进入到十分繁忙的紧张工作中。

    东洋帝国要将新京打造成第二个东京,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开始对新京进行扩大和改造,特别是城西和城南,已经成为了一片工地海洋。

    距离满洲国建立已经三个多月,整个社会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甚至各行各业都得到了不小的发展。

    东洋帝国虽然对东三省的矿产和经济进行了相对彻底的掠夺,但在民生和社会稳定上还是下了一番功夫。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东洋帝国这是在将东三省当做本土以外的战略核心区域在发展,好以此为基础辐射整个东亚。

    秦天作为穿越来的人更清楚,东洋人现在的温和政策是在为将来的七七事变积蓄力量,所谓的好日子也就这么几年光景,一旦到了战时,东洋人的獠牙就会露出来,东三省也会变成真正的人间地狱。

    这段时间,秦天除了应酬和吃喝玩乐,几乎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一副心满意足的状态,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努力研究孙子兵法的福源惠子已经彻底改变了策略,除了通过一些线人了解秦天的动向,一个监视人员都没安排。

    她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想让秦天自己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