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床上因为他们的争吵,而越加恐惧的姚茜凌。
“你看看她这样……”
“装的!”
盛子婳反驳,斩钉截铁,“我敢肯定她是装的!你相信我,精神病的鉴定,是很复杂的!她要是存心装,医生面前也能糊弄过去!”
“子婳,你冷静点,理智点……这只是你的猜测,要不,我把负责她的精神科医生叫过来?”
“不用了!”
盛子婳低喝着,直视着他,“她难道不可以和医生勾结?买通医生?”
“……”傅秉致语滞。
“一句话!”盛子婳微昂着下颌,“你信她,还是我?”
“我信你。”
傅秉致毫不犹豫的回答,但是,“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把她从医院里赶出去,从此不管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半阖着眸,摇了摇头。
“子婳,我不能。我没有得选……就像我没法选择父母一样,我也没有办法选择恩人!她对我有大恩……”
“你说的没错!”
听不下去了,车轱辘话,像是割不完的韭菜,一茬接着一茬,没完没了。
盛子婳闭了闭眼,皱着眉直摇头。
“亲人和恩人你没法选,但爱人你可以选的!你放过我,不行吗?”
直视着他,胳膊却指向姚茜凌。
“我现在醒悟了,我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因为,只要我还和你有关系,这个疯子,就不可能会放过我!”
“子婳!”
闻言,傅秉致瞳仁骤缩,眼底唰地蹿起两团火苗,“你别一生气就说这种话,伤感情!”
“哈!哈哈……”
盛子婳怔了下,大笑起来,眼底蒙着层水汽。
望着他,反问道,“你以为,我会怕么?伤感情?那就伤吧!最好伤的体无完肤,片甲不留!伤到你对我毫不留恋,始乱终弃!我就解脱了!”
一甩胳膊,跑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