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晚上,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她说,她们是老乡,她还给她披了衣服。

    现在,她又给她请了律师。

    ‘噗通’一声。

    毫无预兆的,盛子婳双膝一弯,跪在了虞湘湘面前。

    “哎!”

    虞湘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把盛子婳给扶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然而,隔着栏杆,她无能为力。

    “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

    盛子婳虔诚的磕了下去,咚咚咚,砸的地板直响。

    再抬头,额头已经破了,渗出血来,顺着眉弓往下低落。

    “你快别这样!”

    虞湘湘急的直跺脚,“你要真想报答我,振作起来!听见没有?”

    “!”

    盛子婳扯了扯嘴角,“谢谢,谢谢你……我会的。”

    …

    虞湘湘说完了。

    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傅秉致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俊雅的脸上,面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

    虞湘湘看在眼里,暗暗道,他这副样子,倒是和当初的子婳,如出一辙。

    长久的静默后,傅秉致抬眸看向她,“子婳的病,是那时候……”

    “嗯。”

    虞湘湘点了点头,报出个专业名词。“是PTSD。”

    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