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致坐回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一瞬间,有千百万种滋味在心头萦绕。

    他该怎么开口?

    薄唇轻启,低低的道。“那个药,我找人化验过了。”

    “……哦。”盛子婳怔然,并不意外。

    “是什么问题?”

    傅秉致望着她,那眼神百转千回,“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久,盛子婳都没回答。

    而是低着头,一口一口把水喝完,而后,把杯子放回了床头柜。

    这才抬头,迎着他的视线。

    但是,开口仍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叹息般道:“我病了,我要食言了,没法和你结婚了。”

    “!”

    傅秉致呼吸一窒,苦涩从心尖窜上来,薄唇嗫嚅,“可以治的。”

    他倏地站了起来,不安的在原地踱着步。

    顶着泛红的眼眶,“心理问题而已……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江城的不行,就去国外!”

    “傅秉致。”

    盛子婳轻笑着,平静的打断了他。

    望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还是心理疾病?”

    “……”

    傅秉致怔忪。

    以前,是隐约有察觉,可当他觉得不对劲时,她又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样。

    他就没有追问,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现在,医生的话,以及……

    “这个……”

    傅秉致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从南楼找到的药瓶。“我在浴室的‘护发素’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