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上楼,只在车里坐着。

    车窗玻璃摇下,指间夹着烟,一支接一支,吞云吐雾的间隙里,思考着子婳的事。

    后半夜,手机响了。

    是苏行止打来的。

    “二爷!盛子婳进医院了!”

    什么?傅秉致蓦地坐直,额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知道了,医院见!”

    “好。”

    手机一扔,傅秉致立即赶去了医院。

    …

    苏行止作为当事人律师,警方是第一个通知的他,他也是最先到的。

    “二爷!”

    傅秉致赶到,和苏行止碰了头,“人呢?”

    “在观察室输液。”

    “怎么回事?”

    傅秉致一边往观察室走,一边问。刚才还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进了医院?

    “是情绪应激导致的发烧。”

    闻言,傅秉致脚下步子一顿。这话,通俗点说,就是……被吓的!

    居然吓到发烧?可见她有多害怕!

    因为有案在身,盛子婳住的是单间,门口还有警员守着。

    苏行止上去打了招呼,朝傅秉致点点头,傅秉致拧眉,推门而入。

    病床上,盛子婳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睡着,左手上打着吊针。

    傅秉致走近了,在床沿坐下。

    犹豫挣扎了数息,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柔软的蚌肉里,进了砂砾般,又酸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