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贺冬是上门女婿,和姜舒瑶结婚的时候就没有另寻宅基地盖房子,而是直接住进了姜家。

    所以这才方便了原身顺利的偷到印章和钱。

    贺冬循着记忆回了姜家,此刻姜家的大门是禁闭着的,只是没有落锁,而是从里面用门栓拴住,这大白天的门关得这么严实,想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家的知青女婿偷跑了吧。

    贺冬一路走过来已经有不少人看见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也没打算掩饰,直接拍门喊道,“爸妈,舒瑶,我回来了。”

    他这一喊,里面的人不知道是没听到,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把周围的邻居都给喊过来了。

    就有那手里还端着饭碗的大婶凑了过来,看到贺冬拎的满满的双手稀罕道,“哟,冬子这是从哪发财回来了,这些瞧着可都不便宜吧。”

    贺冬认出那说话的大婶,正是隔壁经常和自家丈母娘不对付的铁牛婶。

    铁牛婶的大儿子名叫王铁牛,自从王铁牛出生后取了这名,同辈的喊她就是铁牛他娘,小辈的就叫婶。

    高丰村大多数村民都姓姜,也有外姓人口,王、李这些的都少。

    贺冬知道铁牛婶为什么和姜母不对付,要说还是因为这大队长的位置,铁牛婶的男人三代住在高丰村,在村里也是比较服众,只是当年票选大队长的时候,因着姜父是姜姓,入选了大队长。

    自此这两个本来还相处和睦的邻居彻底闹翻了,铁牛婶觉着自己男人有本事,就因为一个姓氏丢了大队长的位置,姜家怎么好意思当那个大队长。

    姜母同样也觉得这个大队长是凭借实力和群众的信任得来的,旁人过来话里话外的说些酸话有什么用,两人如此交锋几次,谁也没让着谁,后来干脆就不往来了。

    时常还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隔着一堵墙对骂起来。

    原身在姜家住着,听着她们乡下村妇那粗鄙的话,愈发看不上姜家,心里也就愈加强烈的想要回城。

    别看姜母在女儿女婿面前脾气好的很,可对阵外人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姜家只有三个女儿,这在乡下可是断后代的事,更何况现在还是七十年代。

    姜母没生出儿子,不知道背后受了多少闲话,她自己也躲在家里哭过许多回,后来生了姜舒瑶后坏了身体,再也没怀上,也就认了命,将女儿当成儿子疼。

    往后只要有人说她没儿子,她都能将那人家的破事扒出来当场怼回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敢拿这说事了。

    现在和人吵嘴的时候,又多了一项被人攻击的点,也就是她的上门女婿贺冬。

    村里谁不知道姜大队长的上门女婿是个懒汉,从来没见着他主动帮做过什么事,就算是偶尔出家门,也都是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

    就有家里有女儿的庆幸,还好当年自家女儿没被这个小白脸勾上,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没见那姜舒瑶从水灵灵的小姑娘,才结婚几年,就憔悴了这么多,比同龄人看着都老。

    “我刚从城里探亲回来,这不是家里非让带的。”贺冬说着还特意垫垫了手中的袋子,让铁牛婶能看清里面的肉和布料。

    铁牛婶果然被他吸引了目光,那小眼神一个劲的往袋子里瞟。

    “婶子,我家今日没人吗,都去窜亲戚了?”贺冬又拍了几下门,里面还是没反应,才问道。

    铁牛婶扒了一口碗里的红薯野菜粥,“刚才还瞧见人了,应该没出去。我说你这应门声太小了,里面听不见,让我来。”

    “陈金凤快开门,你家女婿回来了。”说着铁牛婶将贺冬扒拉到一边,将门拍的嘭嘭响,嗓门同样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