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虽然被踩得脸都变形了。
还不忘维持自己大哥的形象,他竖起一根手指头,“女人,我警告你,别嚣张。外面都是我正道会的兄弟,你今天有命惹我正道会,小心没命走出去……”
啪。
一个金属小牌子落在了会长的眼前。
柳慕莞弯腰,压住自己膝盖,让会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屠狗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屠狗蛋从眼缝里好不容易瞅见面前那个黄灿灿的小牌子。
他骤惊,“祖、祖师爷的令牌!”
“你怎么会有祖师爷的令牌?”他愤怒,“是不是你杀了祖师爷?我要替祖师爷报仇!”
“报你个头!”柳慕莞忍无可忍把屠狗蛋拎起来,“几年不见,你的狗胆是越来越大了,杀老娘的活儿你都敢接?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我看你是想今年冬至请我吃狗肉火锅?”
最后一句熟悉的话,令屠狗蛋震惊在原地。
他愣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人、人间正道是忧桑?”
柳慕莞实在很羞耻把下半句说出来,但是为了证明身份,只能不厌其烦地回了一句,“地狱独索亦喧嚣。”
早知道这劳什子正道会居然会发展得这么壮大,当年就不要取这么中二的对接暗号了。
没想到屠狗蛋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嚎叫着跪下了,“祖师爷啊,您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已经仙逝了,没想到您是整容去了!您整什么容用得上五六年啊?没有您的英明指导,我们正道会每年的流水盈利是逐年下降……”
柳慕莞笑得和蔼可亲:“所以,为了创收,你就接单来砍我?”
屠狗蛋义愤填膺地站起来:“阴谋!这一定是竞争对手的阴谋!”
师爷惊呆之后,也屁颠屁颠地上前来,“祖师爷,我们会长对你的忠心日月苍天可鉴啊。不信您看,他亲自制作了您的神像,摆放在神龛之中,每日祭拜!”
柳慕莞随着他的手一看。
只见墙上摆着一个红彤彤的神龛,神龛前竖了一对电蜡烛,正前方摆着一个塑料桃子。
神龛里有一个黏土制作的人像,脑袋圆滚滚的,零星的几根头发贴大脑门儿上,两个芝麻大的眼睛着实喜庆,最有创意的要属身体——那就是手搓的五根面棍儿粘在一起,因为不堪脑袋的重量扭成一团,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坨便便上堆了个奇葩西瓜。
柳慕莞反手揪住屠狗蛋,左手右手几个大耳巴子。
“特么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形象?”
还每日祭拜?
这狗东西脑子是装的是大海吗?
偌大的包厢里,除了柳慕莞殴打屠狗蛋的声音,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