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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咸阳城外,嫶曼有些进乡情怯,这次出游不到两年时间,可遇到的危险,遇到的事,却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比自己之前在父亲膝下娇养的十八年还多。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这次出门所见到的女子,并没有像“上辈子”看的一些影视作品中那么低微。不要说动辄打骂妻子,不让女子出门了,甚至打压女子仕途的事,她几乎都没有见过。
后来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秦律中,有很多保护女子权益的条例,比如:女子可以休夫,丈夫打妻子会触犯秦律,最让嫶曼吃惊的是这一条,连几千年后都不曾有的“夫为寄豭,杀之无罪”。如果丈夫像猪一般前往别的女子家中出轨的话,那么女子可以杀了他,并且无罪。
怪不得父亲当年在朝堂上封自己为王,朝臣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子而反对,原以为是因为自己有着,始皇帝陛下亲女这个身份光环的缘故,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大秦只要有能力,女子也可以为官做宰封侯拜相。
这一次游历回来才明白,自己以前的不学无术是多么愚蠢,才明白自己以前过的那般无忧无虑,仅仅是因为父亲爱女心切,哪怕父亲说不会给自己兄妹特权,也是因为她们的起点,是普通黔首穷尽一生也无法到达的终点,越是了解,嫶曼对自己的父亲越是孺慕。
如今到了咸阳城门口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被父亲保护的天真无邪的小公主,而是历经沧桑,已懂得人间疾苦的大秦宸王。从今天开始,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也是时候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想着想着,嫶曼的眼中充满了坚定,步履从容的走进了咸阳城。而一直站在城墙上看着女儿的赵政,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一直都希望女儿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所以他一直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哪怕他知道女儿生而不凡,却从来不忍打破她的天真,只想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的一切。如今女儿长大了,他即是心酸又是欣慰
“也罢,总归是要长大的,自己也不可能时时护着她,懂事了也好,懂事了也好。”赵政看着女儿的蜕变,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能做的,也只是帮助女儿蜕变的更加彻底。
还不待赵政继续伤感,蒙毅立马上前提醒道:“陛下,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回宫,殿下一回咸阳,肯定会第一时间去咸阳宫看望您。若殿下到了咸阳宫没有看到您,肯定会很失望的。”
赵政一听,立马就甩掉了,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挥退蒙毅等人,立马赶回咸阳宫去见自己的乖女。
回到咸阳宫,自己的乖女果然已经在等自己了。一向并不感性的始皇帝,看到殿中俏生生的女儿,眼角也不禁发红。只是,如果你以为,我们的是始皇帝会放下那一直不存在的架子,上来就关心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公主,那纯粹是做梦。
只见始皇陛下,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坐到嫶曼为他设计的龙椅上,指着嫶曼骂道:“你这逆女,还知道回来,一走就是两年,寡人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怎么我们的宸王殿下,是在外面玩腻了,终于想起寡人这个含辛茹苦养大你的老父亲了吗”。
嫶曼看到父亲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又听着父亲这样说自己,不禁委屈的眼泪直掉。她知道自己出门这么久不回家,父亲一定会生气,可她以为父亲知道她遇到刺杀,险些回不来,会好好的安慰自己。可是如今跟她想的不一样,一时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赵政见女儿哭的伤心,佯装的愤怒再也挂不住,一时有些不自然,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怎么出去一趟,寡人现在还说不得你了,连回家都要寡人三催四请,颖嬴你心里还有朕这个老父亲吗”。
嫶曼见父亲连自己的大名都叫上了,顾不上委屈,立马跑到赵政身旁蹲下,扯了扯赵政的衣角,撒娇道:“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会离开父亲这么久了,女儿也非常的想念父亲,只是因为通信不便,再加上女儿第一次出远门,难免贪玩儿了些,父亲您就原谅女儿嘛。”
嫶曼见父亲的神情略有松动,忙努力道:“父亲您都不知道女儿有多害怕,若不是您派章邯将军救援及时,您恐怕都见不到女儿了,女儿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一个人出去了,就算要出去也会和父亲一起出去,父亲。”嫶曼见父亲神情软和下来,再接再厉的晃了晃赵政的胳膊。
赵政:“寡人生气的不是你出门游玩儿,而是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偷偷溜出去,一走就是两年,你若想出去玩儿,可以给寡人说,寡人何时拘着你了。”
“你再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他们可能没你这么聪慧,不能小小年纪就为寡人分忧解难,可他们哪个像你这般淘气,天天让寡人操心。”
“寡人好不容易将你养大,你却差点让寡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说了你两句,就委屈的只掉豆豆,这般娇气,还学别人离家出走,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蠢女娃,你也就仗着寡人宠你,才会这般无法无天”赵政扯回自己的衣袖,没好气道。
嫶曼也知道自己不对,忙向父亲保证道:“父亲,嫶曼真的知道错了,不信您看我真诚的眼睛。其实这次女儿刚出去不久就后悔了,只是我若不做些成绩出来,难免会让人小瞧了您去,以为您是因为亲自养大了我,才会会给我封王。女儿保证,女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追狗我绝不撵鸡。”说完还不忘讨好的笑了笑。
“唉,你就是仗着寡人拿你没办法,追狗撵鸡倒是不必,只要你以后少让寡人提心吊胆,寡人也就不强求了。”
“父亲,我哪有您说的那样顽皮,除了这次,我平常都很乖的好不好。对了,女儿这次出去收获了很多,不光为我大秦发掘了个相才,还为我大秦黔首做了很多实事,让他们的日子都好过了很多”嫶曼得意道。
赵政无奈的敲了敲嫶曼的头,没好气的对她说道:“走吧,你大兄他们知道你要回来,便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