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善摆手,语速有些快道:“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苏芷溪一夜未眠,早上就没有起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尸体已经被搬到院子里,阳光下,这么看着,害怕少了些许。
“昨夜,可有丫鬟值班?”尹成善低头查看,一边问道。
“是,是我奴婢,昨夜是奴婢在值班。”小丫鬟颤抖着站了出来。
“可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用帕子擦了擦手,他站起身,盯着小丫鬟问。
“奴婢昨夜出奇的困,晚上睡的很死,没听到什么声音。”小丫鬟担心自己被怀疑,慌忙解释。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有邪祟作怪……
不,若是如此,没道理只害陈敏。
贺长风不适时宜地打了个哈欠,眼中泛起泪花,道:“要我看,县令的嫌疑是最大的,先盘问盘问他再说吧。”
“这位大人,您可以说我有责任,但是不能说我有嫌疑啊。您想想,死了一个京城中的贵人,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莫名别人扣上一顶嫌疑冒,县令心中那叫一个气愤。
贺长风随口哦了一声,懒洋洋道:“那你又怎么证明跟你没关系?”
其实贺长风也不是故意找人茬,据他看人的本事,这个县令不是个好人。
尽管他藏的很深,贺长风还是看到了他眼底偶尔露出的不安分。
不怎么说话的石诗琪突然站了出来,上前,道:“昨日陈敏和苏芷溪她们两人闹了不愉快,不排除……”
贺长风的狐狸眼忽地睁大,语气不满:“石小姐,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昨天半夜,我透过窗户看到苏芷溪跟一个白衣男子出去了,方向就是这里。”石诗琪平常不说话,不代表她是个软柿子,对于贺长风的威胁根本没有畏惧。
不经意看了眼太子,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石诗琪心中顿时一沉。
又是在关心那个苏芷溪,一个个都这样,呵,她今日偏要苏芷溪不好过:“要不然她现在怎么没有来,肯定是做贼心虚了。”
陈娇娇那个暴脾气,脚步移动,就要上前争辩。
却被安阳给拉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冷静。
贺念诗紧张的看着她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县令在此时跟风道:“如此,苏姑娘的确实有些嫌疑,要不先将人叫过来对质一下?”
“去叫人吧。”冷冷看了眼石诗琪,他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