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宋途打来的。
宋屿墨没接,低头看了她许久,过了两秒转开视线,又将手机来电按断。
“你继续。”
继续什么啊。
输的人又不是她,纪棠方才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想要起来去拿瓶红酒喝,也失了继续玩游戏的兴趣。
她想喝,宋屿墨没让。
纪棠坚持了一会,用漂亮漆黑的眼睛开始瞪他。
宋屿墨手臂将她从地毯上抱上来,扣在怀里,一手将在手机屏幕输入了几个数字。很快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将纪棠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一瓶酒一百万,宋总,你这买卖不划算啊。”
宋屿墨赚钱给她花就没心疼过什么,长指缓慢地扯开衬衣的扣子,隐约露出锁骨以下的胸膛肌理,无形中男性气息变化的很浓厚,压着低声说:“别喝醉,上次你喝醉,把我们在一起的过程都忘了。”
他内心将纪棠视为私人物品强势占有,连她的反应也是有要求。
有些美好的时光,宋屿墨不愿意让她忘记,自己独享。
纪棠的裙子被解开,在昏暗的光线下露出白瓷般的肌肤,他俯首,用牙齿一点点的咬上去,沿着往下,缓慢细细地描绘着她的锁骨线条。
纪棠抬头看着天花板,身体深陷柔软的沙发里,伸手触碰到的是他。
等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我小时候脾气很坏,经常跟我小哥打架,打输了就哭,打赢了就去告状。”
她没说完,先喉咙闷了一声,用指甲不受控制地去抓紧他肩膀肌肉。
宋屿墨分出神,在听她说,也会问:“你从小都是跟哥哥们长大?”
“嗯,我跟二哥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大哥太严肃,小哥不把我当女孩子欺负,就二哥会稍微正常点,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爱古董胜过爱妹妹。”
纪棠的手指依附于他的肩上,躺着,被夜色笼罩着,身体像是白雪一样柔美。
她轻抽一口气,将未说完的话,继续往下:“我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很少,特别是母亲。”
宋屿墨低头,凝视她时带着男性特有的锋利占有欲,长指将她手指扣住,压制在上方。
纪棠没有挣扎抵抗,又魂不守舍的说:“与我而言,谁是父母,谁是母亲都不重要的。”
她从小就没有体会过父母恩爱,家庭和睦这种氛围。记事开始,身边陪伴的更多是管家保姆,也从未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上头几个哥哥们都是没有父母陪伴宠爱。
在儿时,旁人要问起她哥哥叫什么,纪棠能语速极快的把纪商鹤、纪度舟、纪觉闻这三个名字说出来,并且包含了他们目前在做的事。
要问她父母亲的话,纪棠可能还要认真的想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