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这可是有意思了,还成了连环案了。看来,她不虚此行嘛,要经历一次惊天大案了。

    司聪心底的雄心斗志忽然被点燃,拿起纸笔一条一条的分析,有联系就有突破,她就是不睡觉,也要找出这两个案子之间的牵连来。

    司聪熬了大半夜,假设了无数个关系,哪一种关系的假设她都觉得成立,又都觉得不可能,最后还是乱了头绪。干脆扔下笔,倒头睡一觉,或许明日就豁然开朗了。

    而韩铮那里却是彻夜未眠,急匆匆的赶回到县衙,仵作老王已经移到了衙役们的休息室,郎中正在救治。

    韩铮走上前去,面色焦急。

    “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

    郎中正在为仵作处理伤口,面色很是凝重。

    “伤口很多,且有几个比较深的,好在没伤到要害,暂无性命之忧。”

    韩铮松了一大口气,问衙役道:“头颅呢?”

    衙役忙去柜子里拿出那个骷髅,“仵作拼死没松手,所以伤口都在手上,这双手,怕是要废了。”

    韩铮接过那骷髅,心中一股无名火涌起,让他知道谁是内奸,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务必好好诊治,银子不是问题,衙门里没有,就去我府上去取。”

    衙役垂首应是,韩铮抱着骷髅转身去了大堂,这东西就在他的手里,看谁还敢来抢。

    不眠不休的一夜审理,韩铮是一个头八个大,杏花的口供也是颠三倒四,在周府时说了要坦白从宽,这会儿又咬死了周县丞就是她联合了郎中所杀。又说那郎中是她表哥,可是两人的口供完全对不上。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锁定了郎中是杀人凶手无疑了,因为他的手臂上有一道疤痕,正是王氏所提供的证据。

    可是郎中抵死不承认是他所为,杏花也说不出是如何害死周县丞的,还是要等天亮之后验了尸才能下定论。可是仵作又受了重伤动弹不得,这可令韩铮头疼不已。

    唉声叹气了一阵子之后,司聪回来了。

    韩铮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忙起身迎了上去,二话不说,将她抱了个满怀。

    明明才分开几个时辰,两人却像是分开了好久一般,紧紧相拥,不愿分开。

    过了好一会儿,韩铮推起她,盯着她憔悴的脸,心疼的抚了上去。

    “总算回来了,熬了一夜累坏了吧?”

    韩铮一夜未眠,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显得他脸色更加的苍白,眼底一片乌青,眼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不堪。

    司聪疼惜的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摩挲着。

    “瞧你把自己造成什么样了?再这么熬下去,都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