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只是被打穿了一只手掌呢?
“别担心,我可以。”
为了安抚段琼玉,秦准倾身上前,在她耳边偷偷留了这几个字。
他清浅的呼吸拍打在段琼玉的耳旁边,一时之间,惊扰的段琼玉直接红了耳根子。
段琼玉怎么会想到,秦准突然给她来上这么一招。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轻的说话,虽然只有仅仅几个字,但是分分钟引爆了段琼玉的少女心。
那一刻,段琼玉即便是担心满怀,也已经被他劝的松开了手,再不敢阻挠他。
直到段琼玉松手以后,秦准方才继续给他自己打麻醉,准备给他自己处理伤口。
他们特种兵必须懂得基础的医理常识,甚至要懂得必备的护理常识。
因为他们常年生在危险地带,谁都不能保证他们的身边会有医生,或者是医院。
当真正的危险来临的时候,当真正的疾病降临到身边的时候,他们只有自救,只有自己掌握这种能力,才能在关键时刻保住这条命。
所以,打麻醉药,换药,这种简单的外科知识,秦准他们早已烂熟于心。
只不过,秦准用自己的右手给自己的左手治疗,倒确实是第一次。
一只手,他保证不了精确度,只能保证,他应该可以完成这项操作吧。
手上拿着的针筒是局麻药,秦准把这麻醉药打在自己的伤口皮下,然后把药液注射进去,整个过程之中,边上的段琼玉看着皱紧了眉头,而他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麻醉药注射过后,要等待多少分钟,等麻醉药起效以后,刚才开始进行治疗。
这过程之中,秦准点燃了酒精灯,用那只已经洗干净的小刀在灯上面来回燃烧,算作基础消毒。
段琼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伤口,那个已经溃烂到发出白色炎症的伤口。
段琼玉心里头不知道有什么滋味,只觉得心脏突突地跳着,只觉得难受的不行。
这帐营内,其他队员早就已经累到疲惫,各个睡得死死的。
所以即便秦准点着酒精灯,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细琐动作。
只有段琼玉,见证了秦准接下来对自己进行的最可怕的一幕。
她震惊的张大了嘴,心惊肉跳着看着秦准一块一块的把自己手掌上的烂肉削下来。
他程只是抿紧了嘴巴,没吭半个声,仿佛在剁别人手上的肉一样。
可是段琼玉的表情,却像是刀刀都落在她的手上,她连上的神色看起来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