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峻对毒品不感兴趣,就算蛋挞文给出更高的价格,霍东峻也打算碰毒品,利润比毒品高风险却低的行当有很多,自己没必要做这个被人戳脊梁的行业,而且自己的六条街真要是出现毒品,警署的“棺材板”,也就是反贪污部新成立没多久的毒品调查科,难保不会盯上自己,入社团霍东峻没意见,只要长乐的会员底册不被差佬掌握,自己只要不亲口承认,警方都没办法控告自己从事黑社会活动,也无法确认自己就是社团中人。
但是毒品不同,只要你沾身,毒品调查科就把你祖宗八代翻一遍,无论你是贩毒还是吸毒,都会留底,而且地盘上出了事,第一个叫去警署喝茶。
“文叔,这件事不如过几日再聊,我昨天刚插旗,好多事还没搞清楚,等我做完再同你慢慢聊啊?”霍东峻端着酒杯,朝蛋挞文笑着说道。
蛋挞文脸上一副我了解的表情说道:“你今天刚上位,是要好多事情要做,冇问题,过几日约个时间慢慢聊。”
霍东峻和蛋挞文虚与委蛇的时候,二圣宫外响起了争吵声,先是互相谩骂,之后是餐碟掉落地面的碎裂声。
“阿武,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黑星皱眉,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阿武说道。
阿武转身出了宫门,不一会就走了进来,对黑星压低声音说道:“大佬,是阿峻的人和陈东的人在外面多喝了几杯吵了起来。”
正和黑星喝酒的和勇义柴湾大佬黑骨听到阿武的话,对黑星说道:
“这种场合,当小的吵两句寻常事,边个字头开香堂,下面人不会吵?勇义去年选坐馆,几个候选的大佬头马在外面打,几位大佬在香堂里面打。”
黑星扭头对霍东峻陈东说道:“你们两个出去教教小弟,喝了几杯就动不动要爆江(意指开打,流血),是不是想让在座叔伯看长乐的笑话!”
霍东峻陈东和陈豪三人听到黑星的话,都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外面广场上也摆了三十几桌,此时靠近宫门处的四五桌都已经被掀翻,菜肴碗筷洒了一地,耀辉龅牙杰和阿苏三个带着手下三十多个兄弟指着对面几步远的一群人正骂道:
“扑你老母!糗我大佬!是不是想开片呀!”
对面一个留着豪猪头的年轻仔也指着耀辉吼道:
“收声啦!飞仔峻要不是我大佬东哥撑他,点会拿下五条街!他点够资格扎职红棍?开片就开片啦,边个会怕你几个屋邨仔!我分分钟打倒你呀!”
他身后的二十几人也同时喝骂出声。
“挑那星!陈东熬了六年四九仔,都没资格扎职,要不是我大佬给他机会出头!他四九仔熬到死啦!”阿苏用手里握着的啤酒瓶指着对面的豪猪头叫道。
“你够胆再说一句!”豪猪头也抓起酒瓶,就要朝阿苏冲上来!
其他酒席上的人都一副看戏的表情,社团开香堂说的那些忠心义气都是用来挂在墙上看,念出来听的,唯独不是用来做的,哪个社团开香堂,外面都会出现双方不合的砍人事件,这种事在江湖上最正常不过,所以其他长乐的人都毫不在意,一边喝酒一边看戏。
霍东峻出了宫门,刚好看到豪猪头扑上来,他向前迈一步,挡住了豪猪头,侧头盯着他喝道:
“是你话我不够资格扎职红棍?来啊,够胆就不用大小声!上来动我!”
陈东从后面快步上前,劈手将豪猪头手里的酒瓶夺过,然后朝后推了他一下:“收声啦!是不是皮痒,等我教训你?”
将豪猪头逼退,陈东拍拍霍东峻右肩说道:“他喝醉啦,无心的,我头马来的,叫做铁蛇那个,昨晚也在佳廉道,知道我今天扎职白纸扇,他心情不爽,不要放在心上。”
霍东峻没理陈东,又侧头看向耀辉几个人:
“昨晚还一起斩人,今天就恶口相向,是不是想让人看笑话?都给我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