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中年男人以特殊眼光打量陈宁四人,主要是他们四个确实太过特殊。

    哪个贵客能往口袋里不停装花生瓜子的啊?

    也就这四人了,且他们四个还乐此不疲,门口的零食、糖和水果全都不间断装进口袋里,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装,获得了别人异样的眼神。

    现在他们想要进入文气宴大门,中年男人自然审核严格,双手负后,面无表情的与领头的陈宁问道。

    “请柬呢,拿不出来,不许进入!”

    陈宁抬起代表智慧的黑框眼镜,没有镜片,直接用满是智慧的眼神打量着中年学者。

    学者也看向他,总觉得这双眼睛瞧着有些许熟悉,似曾在哪里看到过,再看向陈宁那带着口罩的脸,越看越眼熟。

    陈宁则从口袋里摸请柬,先掏了把瓜子花生出来,犹豫片刻,将口罩打开,全部塞进嘴里,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带壳干嚼,继续摸索请柬。

    中年学者则在陈宁掀开口罩的一瞬间将他认了出来,随后严肃的面容荡起了释怀的笑意,腰身赶忙弯下,与陈宁讨好笑道。

    “原来是陈魁首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进,快请进,学官们都在内场等着您呢。”

    陈宁嘴里再咀嚼两下,吞咽之后,疑惑问道:“不用请柬了吗?”

    “您自然是不需要用的。”学者恭声回复,讲这四人迎进去,其实按道理来讲,以陈宁的身份无需走大门,可以走贵客专行的小门,请柬上也有记录小门位置。

    但考虑到陈宁连请柬都不见了,中年学者也就释然,将其迎进文院,并让一位学童专门带四人去会场,自己则继续守住大门。

    他的如此举动倒是让周围人很是惊讶,纷纷猜测刚才进入文院的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让中年学者如此恭敬,关键是看起年纪还很年轻,这种年纪的大人物可不常见啊。

    流木石廊上,学童在前带路,不时悄悄回头,用侧目打量陈宁四人,他打小就在文院长大,见识过得贵人数不胜数,但当下陈宁四人是奇葩。

    他们四人竟然会为了一颗橘子在勾心斗角,剥开的橘子,尸语者尝了一下,然后说好甜,卑盗者再尝一口,然后点头,不管你怎么问,他们都说甜,直到最后一人品尝。

    “这就是橘子必甜定律,只要你不尝,它就永远是甜的。”投机者给出分析。

    “确实。”陈宁点头。

    四人就一个橘子分析半天,与那些贵客所谈的宗族大事完全不一样。

    且据学童打量,这四人的穿着打扮也一般,不是什么名贵料子,也没啥华贵装饰,普通得像是随处可见的平常人一般。

    真怪呀。

    他心里嘟囔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带着众人来到了文气宴的主会场,一处可以容纳数万人的豪华园子,里面服务的学童比客人还要多几倍,各类吃食也是一州顶尖,所用食材全是未曾见过的绝品,甚至能当药用。

    “您们慢慢享用,我先出去迎其他客人了。”学童弯腰,礼貌告退。

    这便让陈宁四人彻底自由发挥,眼下琳琅满目的吃食,让他们觉得真是不虚此行,当下只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