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不是蠢?”小老头起身,双手负背在后,一双八字眉都快竖了起来,“黑山教的目标又不是敛财,怎么会收了绿鸢草后,又让人出来卖?没听到白白说吗?是暗自,暗自二字你们懂什么意思吗?就是连黑山教都不知道他们元宝商行偷偷囤了绿鸢草。”

    下一秒,小老头的表情顿时变了,朝着墨扶白道:“白白,我说的对吧?”

    墨扶白轻应一声,“据说是元宝商行的二当家先察觉到,才会让人囤了绿鸢草。”

    见墨扶白应了他,小老头朝着老宫主露出得意又挑衅的表情。

    “柳门主真聪明,怪不得脑门上的头发都快掉光了。”老宫主来了句。

    “你这是嫉妒我!”

    “是啊,嫉妒你没头发,洗发时,都能少用点水。”

    两个老头又开始斗嘴了。

    姜幼安的注意力也被绿鸢草带到柳门主的头发上。

    银望雅等人也都齐刷刷看向小老头的头发。

    这前面的头发确实有点稀少……

    两个老头都快被彼此的唾沫洗脸了,姜幼安赶紧推了墨扶白一把。

    “好了,再吵就各回各家吧!”

    墨扶白实在是太无奈了。

    也只有墨扶白才能阻止这两个老头。

    “刚才说到哪儿了?”小老头白了老宫主一眼,又朝着墨扶白问道。

    “墨墨说是元宝商行的二当家察觉到异常,让人囤了绿鸢草。”银望雅说道。

    “提到这个元宝商行的二当家,老夫印象可是十分深刻,半年前七星宫的药园被火烧了,正好到了幼虫的繁衍季,急需一些药材,我们同元宝商行购买,是他们的二当家来与我们商量价格,本来是谈价格的,却不知道怎么着,那小子在我们七星宫住了半个月后,从我这里骗去了一枚宫牌。”

    “骗了宫牌???”银望雅一吃惊就控制不住的音量。

    “宫牌是什么?”姜幼安扯了扯小白的袖子问道。

    “七星宫的第一任宫主命运多舛,却也多次得贵人相助,在七星宫日益壮大后,他就让人打造了三枚宫牌送了出去,有持宫牌者,可以要求七星宫做一件事,当然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像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事,七星宫可以拒绝,后来我们七星宫的每一任宫主会在承受过别人很大的恩惠后,选择送出宫牌,宫牌其实就是一个人情。”

    这是银望雅的解释,她又朝着老宫主说道:“你是老糊涂了吗?就这么随随便便被骗走了宫牌?”

    老宫主汗颜,“没大没小!”

    说着,他又轻咳两声,“也不是骗,是我自愿送给他的,那小子人不错,我瞧着像是个做大事的,见他提供的药材都以最低价卖给我们,就结了个善缘。”

    银望雅嘴角抽了抽,“那我问你,七星宫那些弟子平日的吃喝用物都是哪儿采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