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煊看着钱老爷的神情,淡淡一笑,也不卖关子,言道:“我从未打听过钱老爷,之所以知道的,是从钱老爷院子看出来的。”

    “钱老爷院子里没有花草,房间内并无花香,只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一路走来,他便没有在钱老爷的院子里看到花草,一般人院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花花草草。

    钱老爷院子偏生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再加上房间内只有檀香,谢明煊便猜测钱老爷不爱花草。

    钱老爷没想到他观察得如此细致,轻轻颔首。

    “不错,我不爱花草,平日里最多赏赏鱼。不过,你说我房间内有檀香味?”

    他不爱花草便是不喜它们的香气,他房间内,从不放香囊,一概有味道的东西都不会存放在他的房间。

    “会不会是神医你闻错了?我房间从不存放香囊。”

    “那不是香囊。”谢明煊锐利的双目在钱老爷房间内巡视着,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钱老爷床边摆放的镜箱上。

    那个高镜箱,台面上竖着镜架,却不见铜镜,桌面上没有摆放物品,看起来许久未曾使用,上面却是一尘不染,应当是有人专门打扫。

    见他盯着镜箱看,钱老爷迟疑开口。

    “可是那镜箱有问题?”

    “镜箱没有问题,或许是镜箱里面的东西有问题。”

    钱老爷房间简洁,房内只摆了一张床跟衣柜,就只剩下这镜箱了。

    那檀香味很淡,不注意去闻,根本察觉不到。

    但要是东西在衣柜内,长期在檀香的熏陶下,那么钱老爷衣裳上必然是沾染上檀香的味道,如此钱老爷便会发现其中的异样。

    放在床上也是同理,钱老爷每天晚上都会躺在床上,如此近距离,想闻不到都难。

    如此便只剩下镜箱了。

    一般男子不会在房内设有镜箱,那镜箱想来是钱夫人生前之物,钱老爷才会将它摆放至此。

    那东西藏匿在此也是最安全的。

    听到谢明煊的话,钱老爷心里大惊,不相信的话脱口而出。

    “不可能!”那镜箱是子兰留给他的念想,那东西怎么可能会藏在里面!

    子兰便是钱夫人,钱夫人娘家姓石,全名石子兰。

    “信不信,钱老爷打开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