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这些时日过得可是有滋有味,夏侯嫣当日从醇亲王府恭贺王爷喜得贵子回来之后倒是安分一些时日,不在日日闹腾,只是时不时出言讽刺一两句。
就如此陈瑞已经觉得好了不少,只有巧儿却是心存担忧,总觉得夏侯嫣这么不声不响定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觉得她会不会偷偷的憋什么坏主意。
巧儿几次三番的在陈瑞耳边吹风,陈瑞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无人理会的落魄小姐罢了,现在侯府众人都将目光放到嫁进皇家的大小姐和即将嫁入皇室的二小姐,至于这个三小姐,也不过只有四公子夏侯博能记起,时不时前来探望。
只是夏侯博年幼,能做的也不过是语言上威胁几句罢了,现在的陈瑞跟在萧欣达身边早已不是当日诚惶诚恐之人了,怎么可能将夏侯博的话放在心上,口中答应的该好好的,等人走后转眼还是将夏侯嫣关在房内。
次数多了,夏侯博也无可奈何,回府禀报老夫人,老夫人也只不过是淡淡说道:此事是陈府的家事,让夏侯博不要过于插手。
闻讯的陈瑞这一下更是不将夏侯博姐弟二人放在眼里。
说是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此话一点也不假,从淳亲王府回来的夏侯嫣已经被夏侯霜刺激的陷入癫狂之中,心中一直盘算着如何才能再次出人头地,心中对陈瑞的恨日益增加,恨不得将陈瑞和巧儿二人置于死地!
只可惜每日被关在房中,吃喝一并都让丫鬟送进房内,夏侯嫣苦无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有夏侯博念着姐弟情分,时不时的登门看望,但夏侯博也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帮助夏侯嫣的实在太少。
夏侯嫣苦思右想之后,想到一个毒计,那就是毒死陈瑞,若是陈瑞死了的话,侯府也不可能不顾声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蹲大牢,到时看谁敢将自己真的怎们样!
夏侯嫣想到做到,在夏侯博又一次来的时候,对夏侯博哭诉道:房中有老鼠,说过几次但无人理会,为今只有让弟弟帮着买来鼠药将房中的老鼠毒死。
堂堂的一个侯府小姐落的这个下场,夏侯博又心疼又难过,起身就准备找陈瑞理论,夏侯嫣忙拉着他说道:“别去了,你去找他也不过是在起争执罢了,现在祖母已经明显在不在理会我的事放任陈瑞此人,这才让他这么的嚣张,你要是在府中和他争执的事传进祖母的耳朵里,就怕祖母将你禁足,以后不许你在来府中探望,到时姐姐的日子恐怕是更难过了。”
夏侯博听闻此话,双拳握的紧紧的,虽说身为人子不言家中长辈之过,但姐姐现在成了这个模样,一半原因是祖母放任不管造成的,夏侯博只恨自己人微言轻,不能帮助姐姐太多。
夏侯博思来想去,姐姐说的对,还是将此事按下,以后自己时常来府中,这样看在自己的面上,陈瑞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过了几日,夏侯嫣见夏侯博毫无怀疑的将鼠药悄悄的送来,赶紧藏好,思虑着什么时候才是下药的最好时机。
夏侯嫣虽说心中有恃无恐,但也不敢太过冒险,只想着悄悄的将药下了这样最好。
终于被夏侯嫣等到机会,这一日陈月回府,大包小包的给张氏带回礼物,张氏大呼小叫,唯恐左邻右舍别人不知,抬高了嗓门叫嚷着让府中的丫鬟小厮前去府门搬运东西。
在夏侯嫣门口守候的小厮也被叫走,夏侯嫣悄悄的摸到厨房,将手中的药尽数倒进正在煮着肉汤的锅中,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夏侯嫣忙慌不择路的跑开,头上一个珠钗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
门口帮忙的两个婆子边说话边往厨房走,“要我说还是姑奶奶阔绰,你看这一吊钱可是够怎们姐两个打一壶好酒了。”其中一个举起手中的铜钱笑道。
“就是,每次回来都有赏银拿,倒是希望每月多回来几次。”
两人一边说话,其中一个手脚麻利的将煮好的肉盛到碗中。
虽说大姑奶奶是给人家当了妾,但顶不住大姑奶奶命好,生下府中唯一一个长子,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抖了起来。
每次回来下人们侍奉的好了,都有赏银,府中的下人们都争相恐后刻意奉承着,就看谁拿的赏钱多。
两个婆子说这话,准备着午饭的食材,不妨跑进一只纯白色的猫来,见灶台上冒着热气腾腾的一碗肉,喵呜一声下口叼了一块。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死猫,居然敢对肉下口,这这……”一名婆子一遍追赶者一遍口中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