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呜……放开我……我要去见父亲……”

    华丽的大床上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绝色美少年,可能是才被喂了烈性的合欢散,他全身的白嫩肌肤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像是簇簇桃花般的粉色,在昏黄油灯的映衬下美得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像是被这艳色诱惑般痴痴地贪看个不停。

    “看来你自己还不清楚,是你的父亲亲自让人送来老夫的床上”

    进来的是位高权重,气势逼人的中年男人,他是当今圣上的国舅爷,卫国舅。他平日里最爱的就是男男女女的欢爱事儿,这次南下到了一个比较富饶的县城,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给他送人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绝美少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他早就听说这南方水土养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他大步向前,用保养得当的白胖手捏住美少年的下巴,“颜色不错,是个上等货!”

    一旁的宫女及时上前伺候他脱衣,“国舅爷,奴婢们就在门外守着,您要是有吩咐拉一下床边的绳子就行!”

    “嗯,你们都下去吧”卫国舅被床上的美少年勾的浑身燥热,胯下的硕根更是烫得厉害,他挥了挥手,就有懂事的下人关好了大门,守在门外。

    这被送来的美少年叫秦怜,是本地县令秦家的私生子,听说他是被一名花楼的歌姬所生,所以从小就不受家里人待见。再加上那秦县令娶了位极为泼辣蛮横的大老婆,所以这小妾所生的庶子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本来这秦怜在生下来时就因为多了套女孩儿的器官被秦县令秦雄视为不详,他的亲生父亲当场就下令把他扔到雪地里冻死,不想被一个路过此道的得道高僧又给抱了回来,还说这孩子以后有修仙的命格,让秦县令要善待他。

    刚开始几年,秦怜还过得不错,尽管天天被府里人瞧不上眼,各种克扣,但住在偏僻的后院也挺好的,三餐平淡,无人打扰,只有他和他的母亲一起生活。

    可随着他慢慢长大,模样身姿出落得太过招人,于是就被府里的夫人们嫉妒,被自己异母的兄弟姐妹厌恶,日子就慢慢变得艰难起来。每日吃不饱睡不暖是常态,辱骂鞭打更是常有的事,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被吹了枕边风的父亲开始利用他的容貌去换取家族的荣誉。

    今晚他本来还很感动父亲终于来后院看自己和生病的母亲,已经许久未曾见面的父亲还很贴心地给他夹了很多好吃的食物,他以为他的父亲终于肯施舍一点儿父爱给他。可残忍的真相却似一把不见血的刀子再一次将他破碎的心划破。

    他的父亲突然对他好,原来是打着将他送给那好色的卫国舅,好为大夫人的儿子秦英在卫国舅身边谋个好的差事。所以,他们给他下了那恶心的合欢散,送到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府邸,而他那久病不愈的母亲却被他父亲当做威胁他的人质关押了起来。

    是啊,听着这个比他父亲年纪还大上几岁的中年人说出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悲又可怜,像是条任人宰割的鱼,只能徒劳在床上挣扎着,可下了药的身体像是被烈火灼烧着,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他费力地撑起身子,不顾一切地一头撞到那朱红色雕着精美图画的床头。

    “砰……”的一声,一股热流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溢出来,那浓烈的猩红染透了他半张明艳的脸颊。

    “来人,给老夫把他带下去,打他二十鞭后关到柴房去,记住别打他的脸,不守规矩的贱人,等你吃了苦头老夫再来和你好好算账”卫国舅气的一巴掌甩在秦怜脸上,原本还高涨的情欲被他这不识抬举的一撞给毁了,整张脸黑得可怕。

    秦怜捂着自己已经红肿的脸,看着眼前恨不得一把掐死他的卫国舅,始终一言不发,清冷的眉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闭着眼认命般任人将他拖走。

    活生生挨了二十鞭后,秦怜被那些人粗暴地扔到了一个又黑又臭的柴房,因为刚刚被人打的皮开肉绽,那剧烈的疼痛将他身体里的合欢散慢慢压下去,浑浑噩噩的神智也开始恢复清明。

    秦怜费力地撑着墙角,忍受着身体的剧痛在布满灰尘的地面蠕动,透过木窗照射进来的月光清晰地映出地面一道道血痕。

    “母亲,怜儿好疼啊!母亲……”委屈害怕痛恨的眼泪像是流不尽的小河,他像只受伤的小狗蜷缩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反抗会得到什么样的结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牢笼?就算能活着回去他的父亲会放过他吗?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想一出生就死掉,那样也好过这样不男不女地活着。活的如此痛苦,活的如此凄惨可怜。

    “这小公子以后可是飞升成神的命格!”迷迷糊糊中,秦怜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和尚的声音。成神,多么美好的愿望,如果他真的能飞升成神,就不会被人像现在这样欺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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