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他缓慢的坐起来,身上还有怀勉嵘给他盖的毯子,看向窗外,灯火通明。
小五巡视房间却没发到怀勉嵘的身影,突然怕了,光着脚满屋子的跑,他跑,两条狗也跟着他跑。怀勉嵘听见了动静,从主卧走了出来,手里的烟还没掐,小孩儿几乎是冲进他怀里,撞的他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你不见了”小五语气闷闷的说。
怀勉嵘把烟叼在嘴里,空出手把小五抱了起来,小孩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环的紧紧的,好在他足够高,衬得小五像个大型考拉挂件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别乱动哦小孩儿,小心烫你一个窟窿”怀勉嵘故意吓唬小五道。
怀勉嵘先把小五放在沙发上,才回过身去开灯,一瞬间的光明,让两人都缓了两秒。
突然天空中炸开了烟花,怀勉嵘和小五同时看向窗外,没有比落地窗前更好的观赏地点,小五穿上拖鞋跑到窗边,趴在玻璃上看,一分多钟的时间,他看的入迷极了,结束时还意犹未尽,有些遗憾的偏过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怀勉嵘。
“喜欢?”怀勉嵘笑着问他。
“嗯”小五重重点了点头。
“可以买给你”
“什么时候?”小五惊喜的看着他,追问到
“马上”怀勉嵘回
“可以马上吗?”
“为什么不呢。”这是怀勉嵘的决定,怀勉嵘决定没有做不到的,也不是要天上的星星,这种廉价的快乐,只要小五喜欢,没什么理由不去满足他。
怀勉嵘开车载着小五去买烟花,车窗开着,街道两边是往来的人群,小五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向窗外,只敢漏出去一点点指头感受风,如果风能被抓住,他一定抓住了许多。
怀勉嵘给他买了好多烟花,大大小小的装满了整个后备箱,又开车载他到可以燃放烟花的广场。在湖边,他站在远处,看怀勉嵘点了根烟去点烟花,每点燃一个怀勉嵘都会跑向他,烟花就在他身后炸开。
这个画面的每一帧都在取悦着小五的灵魂,试图灌溉他心里那片贫瘠之地。
活着真好,小五对着烟花许愿
神啊,保佑我吧,保佑我一直幸福。
怀勉嵘也一直在观察小五的情绪,小孩儿似乎很开心,甚至傻傻的冲烟花许愿,他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图片里双手合十的人是他找了十五年的人。
苦难太多。
其实怀勉嵘是放烟花的新手,源自于他从小被教养的规矩,好歹不辱使命,乘兴而来,乘兴而归。
小五玩的累了,回家后直接钻进了被窝,怀勉嵘坐在床边给他掖被子,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一盏亮着的台灯
“睡吧”
怀勉嵘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小孩也回蹭了两下,突然手心一阵湿润,他低头查看,是小孩儿的唇吻在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