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梦到自己要杀了他?
尽管只是猜测,但温玉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
“娇气。”
“那便等他什么时候不害怕了再继续灌药。”
太医:!!!
“将军,这万万不可!如果任由继续烧下去,陛下他……”
太医顿了顿,试图为“容易烧坏脑子”找个委婉一点的说法。
温玉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笑讥讽,“反正也蠢,真傻假傻又有什么分别。”
话毕,温玉冷冷瞥了眼尚且昏迷的温启,拂袖而去。
……
“你是说,陛下染了风寒?”
“是,听太医院那边的人说昨日便一直发热,到现在还未清醒。”
陆承礼眉眼慵懒,歪头抚摸着怀里的狸花猫。
“服过药了么?”
“服了,温将军亲自给人灌下去的。只是——”
鸠顿了顿,“温将军今早不知为何,又突然断了陛下的药,怒气冲冲出了养心殿。”
“这样啊。”
修长的手指轻捻狸花猫的耳尖,膝上的猫懒洋洋地喵呜一声,往陆承礼的手心里蹭了蹭,他微微弯唇,
“这只先留着吧。剩下的那几只送赵伯那里去。顺便将那枚药取来。”
鸠迟疑了几秒,“陛下昨日梅林不许属下安排人保护陛下,今日为何又让属下取药?更何况明心丹就剩下这最后一颗……”
“温家又不止温启一个,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有的是人做。”
陆承礼拍拍猫的脊背,狸花猫识趣地起身跳开。他伸手掸了几下衣袖上的猫毛,笑道,
“小猫可不会念着这种谁都能代替的好,它只会记得,垂死之际是谁给了它一线生机。”
……
养心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