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小动物不是一回两回,上次目不转睛盯着他,问薛文乐能不能把眼珠子给他,他好泡在福尔马林里。
当然他也不是治不了这小变态。
池胤垫好口水巾,池家的口味偏清淡,桌上固定的四菜一汤,旁边的侍从帮他备好餐具。
掀开一看。
......
正中间的是红烧兔肉。
薛文乐嬉笑:“我看少爷觉得兔子可爱,就多废了点心思,要是您觉得不合胃口,我这还有麻辣兔头....”
池胤拳头握紧。
“吵什么。”
本来要搭话的侍从噤若寒蝉,开了静音键,薛文乐还保持的笑看到来人时僵住不动,过于勉强。
池慎:“你似乎很不乐意我来。”
当然不乐意,来了不就证明自己又要叫几晚上的床。
男人掠过薛文乐,径直走向池胤,就算是看到孩子伸高的手,示意要抱时也不动作,只是抱着手问话。
池胤大多数时间都是点头应和,两父子一来一回倒是更像上级跟下级。
这两人,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薛文乐琢磨着,又想着别人的家事跟自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他现在不如存在感降到更低,别让池慎注意到最好。
薛文乐忙东忙西,一会给李芳打水,一会给詹姆斯喂肉。池慎看在眼里,在他的视角里,这人连装样子都不会,对他的视线一直躲闪,怎么会这么怕自己。
“活是干不完的,过来。”
“哦,等我擦完。”薛文乐弯腰去擦已经被擦了数遍的花瓶,塌着腰,从池慎那角度看,是又圆又翘。
池慎:“不过来也行,我过去。”
男人咻得一下站正,先是捂住屁股,他今天可不想开张,上午才吃了辣,谁知道搞狠了会不会死在床上,薛文乐面如菜色,“大佬,不劳烦您屈尊降贵。”
紧接着,他窝在池慎旁边,不敢乱动。
池慎拉开上衣,握住薛文乐颤抖的肩胛骨,“你总是很怕我。”
“嗯,小人怕死。”薛文乐实话实说,他上次看到薛文乐拎着把砍刀把某个人的手指给剁了,包在红布里,递给了保镖。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池慎的仇家,但薛文乐知道,在池慎眼里,他的小命更不值钱,也更脆弱。
“还挺诚实。”池慎没多说,只是让薛文乐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