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进落地窗，在光洁平滑的地板上形成一个淡黄色光晕。
方奕面无表情地翻看项目策划书，一双黑眸隐隐显出凌厉，办公桌对面的副总大气都不敢出，头低得更低了。
“我多给你两天时间，你还是做出这么垃圾的东西。”方奕将策划书扔到副总身上，气势强盛，“这副总的位子你坐不住，收拾东西去湖州新分公司，脑子灵活了再回来。”
副总捡起策划书，缩着肩膀出去了。
秘书将一杯咖啡放在他手边，香味醇厚，微微冒着热气。
他端起喝了一小口，没放下，秘书绷直的脊背暗自松缓了些，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助理与她擦肩而过。
“老板，你要的东西。”助理毕恭毕敬地将一份资料递给他。
方奕接过来，逐一扫视。
妓女的儿子…一年前交过女朋友...有意思。
资料上是赵然个人信息，他前二十四年的人生像他的家庭一样贫乏、单薄，只用一张纸就表述完成。
方奕搁下咖啡，站起身。
助理将笔记本电脑装进公文包，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沪大。”方奕说出此行地点。
加长版商务车驶入小吃街，豪华悍利的车身格外瞩目。一路匀速前进，两边摊位上热气不断，酸甜麻辣各种味道在走道间交杂，为这辆价值不菲的黑车镀上了一丝烟火气。
司机在中段一家奶茶店前停下，助理拉开后背座车门，一双长到没边的腿落地，皮鞋完美贴合脚掌，花纹复古雅致。
方奕稍稍抬眼看了下招牌，便迈开长腿往里走，朱红色牛皮鞋底沾染上了灰尘。
“方学长，麻烦多给点珠珠。”
“方学长，等会做我那份也要多给芋圆哦，谢谢啦。”
两名女生在吧台前，熟络地提着小要求。
方觉鸣一口应下，大方地给她们的奶茶里加料。
赵然在核对外卖单子，眼角余光瞥见方奕进来，愣了一下，然后扯扯方觉鸣T恤后摆，小声道：“你哥来了。”
“快看快看，有帅哥。”其中一名女生发现方奕，边捂嘴边疯狂摇晃另外一个女生胳膊，“好帅好帅好帅……”
“哥！”方觉鸣对于他的出现，有些意外。
“是钱不够花还是想体验生活？”方奕坐上助理清洁过的椅子，长腿交叠，矜贵傲然的样子与这里格格不入。
“赵然有时候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偶尔来帮帮他。”方觉鸣将奶茶放入封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