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中不了标，不管老师要什么，我都输给老师。”
“但我要是中了，那……老师也一样。”
萧定权保证自己没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莫名脸红。
“不管我说什么……老师都要答应。”
卢世瑜眼神暗哑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了许久。萧定权犟着，不管心下有多慌，反正脸上是够倔强的，和他对视，没有移开目光。
最后卢世瑜垂眸，轻轻的说了一句。
“好啊。”
卢世瑜不支持他参加文化旅游局的宣传设计竞标是有原因的。
一来，水真的很深。二来，万一要是选上了，以文化旅游局的要求之高，指标之y，萧定权恐怕一个学期都要砸在这个项目上。
何况萧定权，还有Q大其他几个专业的博士生，四五个孩子组成的草台班子，经验简直太薄弱了，就算这么长时间砸进去，也未必能达到文旅局要求的标准。
但是孩子想做。他一通分析利害也没劝住，甚至他说到最后，萧定权不知道哪里来的逆反心理，这番对赌的话就脱口而出。
卢世瑜心里只有四个字，勇气可嘉。
也就没再说什么，放手让他去做了。他们做出来的一稿二稿三稿，他都看过，虽然萧定权不明说，但总会抄送一份在他的邮箱里，他总是已读不回。
很普通。这是卢世瑜唯一能给的评价。
改到第六稿的时候，孩子还是来问了他的意见。他很详细的给他们拉了一个列表，哪些需要改的地方，一个点一个点的给他们顺下去。再收到下一版的抄送时，果然好了很多。
接下来的每一版抄送稿件都有很大进步，卢世瑜猜他们应该是去问了学校各路大佬的意见。
倒不像他担心的那样，最后失去风格，只剩一堆JiNg美的堆砌，孩子们还是有自己的主心骨意识贯穿其中。看到最后一版的时候，卢世瑜心想，也许真的有那么点希望中标吧。
然后萧定权和他的小伙伴们就去参选了。
结果公示的那天，是休息日。卢世瑜难得悠闲的在家m0鱼。
看到新闻说文旅局的宣传设计招标结果公布了，他特意把pad拿出来，登录官网去看。一边打开网页，一边就听见新闻里念了某某文创公司的名字。
卢世瑜丝毫不意外。
从官网上下载了中标公司设计的宣传图样和方案，要说和孩子们做的方案差距有多么巨大，也没有，只是在许多细节的地方，都深刻贯彻了实用X原则，考虑到了很多萧定权他们忽略掉的东西。
这就是从业人员和象牙塔里的学生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也是所谓“经验”一词真正的含义。
然后萧定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