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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家三口离开,只有秦潇湘来送。
宁昭同知道她艰难,没敢再和她太亲近,只告诉她有事情随时找自己,而后便告别离开。
沈平莛坐上车,看着前方:“苏文敬,我会处理的。”
“没关系,我没吃什么亏,”宁昭同把脑袋放到他肩膀上,“以后水连生不会帮你了。”
听到这件事,沈平莛微微颔首,片刻后却摇了下头:“未必。”
水连生父亲和陈老爷子之间的交情,不一定是情分,而水连生待他的心是真切的,他看得分明。
她就不说话了,闭上眼,似有些困倦。
走到一半,沈平莛突然开口:“你的鞭子,能给我看看吗?”
她没睁眼,引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沈平莛最开始没明白,低头一看,原来鞭子就是她的皮带。
解皮带的动作有点尴尬,沈平莛尽量利落,用力将整条都抽出来。长鞭入手,一点奇怪的弹性,他把玩了片刻,看见上面的血渍。
“二舅说,苏文敬的伤很严重。”沈平莛道。
“他说的什么屁话,”宁昭同靠得不太舒服,脱了鞋往他腿上一躺,“就抽了两鞭子,收着六成的力,也就是位置尴尬一点,那点口子半个月就能结痂。”
“位置尴尬?”
“哦,往他大腿根抽的,他可能以为我要废了他,”说到这里,宁昭同试探着问,“怎么,他让我吓萎了?”
沈平莛轻笑一声:“那就算他活该。”
“那算我以一己之力断陈家两房的香火,”她扑哧一声,还挺乐,又转了话题,“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向着我。”
“嗯?”他摸摸她的下巴,“我不向着你向着谁,我们才是一家人。”
宁瓅撇了一下嘴,把音乐按开,不想听老男人张嘴就来。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副总理了,陈家不敢得罪你,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们,但你跟他们没有明面冲突过,”宁昭同解释,“后来陈老爷子去世,你回来吊唁的时候难过得挺真心实意的,我不知道你对他们到底有几份感情。”
副总理。
沈平莛默默记下,语调和音响里传出来的古典音乐一样柔缓:“我要是有一点犹豫,你就要把我连着苏文敬一起抽了。”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会家暴的人吗?”她不满,在他手腕上轻咬一下,“我那么疼你,怎么舍得对你动粗?”
疼他都说出口了,沈平莛笑得肩膀轻颤:“昨天才说要教训我。”
“……你这人怎么回事!”宁昭同恼羞成怒,“不许胡搅蛮缠,那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