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桥的灵堂内。
慈眉善目的洛老坐在木桌后面,神情认真的一页一页翻阅礼金簿,实话实说这老头的字写的确实特别漂亮,龙飞凤舞中透着苍劲有力,估计平常没少打磨。
“还没睡呢洛老?”
陈建忠步履急促的走了进来。
“伍北那块骨头不太好啃吧?”
洛老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笑问。
“啊?您怎么知道我...”
陈建忠顿时诧异的张大嘴巴。
“行啦,你小子不用跟我装出那副好像很惊讶的模样,你知道我的想法,我也懂你的心机,但有一点必须注意,不论你有什么猫腻,绝对不能伤到郭鹏程,不然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用。”
洛老一语戳穿陈建忠的伪装。
“我什么时候都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是真料到您居然猜到我刚刚去试探伍北的深浅来着。”
陈建忠抓了抓后脑勺干笑:“不过您猜的更准的是伍北确实不好惹,那杂碎不光会点功夫,魄力也很足,最关键的是他身上揣了把枪,我不敢逼太紧,怕他万一冲动胡来,我和家里人都无所谓,就怕您受到连累。”
“能把罗家小子斗到无计可施,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锦城农业局的负责人是我曾经的老部下,晚点我让他给你传真一份伍北在当地的事迹,对你或许很有帮助。”
洛老合上礼金簿,很平静道:“我理解你想替孩子报仇的急迫,可当务之急是尽快把广济
市场还没彻底漂白的那些金银变成合法收入,客户已经快等不及了。”
“明白,我已经在安排人处理了,最多一周时间,绝对可以...”
陈建忠弓腰应承。
“一周太久,最多三天!”
洛老摇摇头,举起礼金簿低声道:“这本子可以消化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就先通过你侄子的保险转换吧。”
“这...行吧。”
陈建忠迟疑的望向不远处供桌上陈桥的黑白照片,心不甘情不愿的叹了口气。
“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说白了就是个载具,要么有价值,要么有价格,犯不上伤感,兴许哪天我走了,你也可以用我充当转化器。”
洛老语重心长的开口:“今晚就进行吧,不要让客户等太久,更不能失去诚信。”
“可我今晚想要再试一下伍北。”
陈建忠眉头紧锁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