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谈说什么?”郝嘉先发制人,“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言下之意很明显,教育开导的话就不必了。

    郝振的神情绷得更紧了:“那你更应该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我已经成年了。

    “我们是兄妹!”

    “可你明明起反应了。你难道不想要我?”

    他的下面还嚣张的硬着,她隔着布料都能感受那硬度,她于是贴近了些。

    “够了。”郝振瞳孔扩大了,脸上闪过薄怒:“嘉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郝嘉的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两度,“我在同我喜欢的人求爱,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她也是女孩子,她也是脸皮薄,他以为是什么撑着她这么大胆地勾引他的?

    吼出来的一瞬间,郝嘉眼圈就红了。

    剑拔弩张的空气窜动在两人间。

    过去的二十年,他们从来没有这般面红赤耳地争执过,一次也没有。

    郝嘉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把氛围变得如此不适合继续谈话,但她心头就是有一种委屈,让她没办法好好说话。

    “我只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她索性单刀直入。

    郝振看着她红了的眼,脸色的表情在软化,眉头却依旧紧皱着:“嘉嘉,你什么时候开始——”

    “这些不重要,我只问’是’或者’否’。”

    郝振沉默。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

    忽然想起,第一次在他面前掉泪的她。

    一直以来郝嘉倔强又好强,其实并不是个爱哭的性格。

    她小时候被欺负得再狠,也不过是红着眼把人打回去;到郝家后第一次掉泪,是因为她母亲。

    那时候她母亲越发病重,医院已经下了最后诊断,活不过一个月。

    佣人们在背后嚼舌根,不时向郝嘉投去廉价的、同情的目光,说她们母女多可怜多造孽。

    "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无意撞见的郝嘉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