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副参议,尤区长找您。”

    我从文件中抬头,对上一张五官端正的脸,是尤裘高的助理。

    “好的。”我起身。

    “您身体恢复了吗?”助理客套道。

    “恢复得挺好,多谢你的关心。”

    我来到尤裘高的办公室门口,助理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

    门自动打开了,助理侧身:“您请。”

    我微微颔首,走进去:“区长,上午好。”

    尤裘高抬起头,见到我,露出一个笑:“来了。听说你重病我心里是又担心又着急,好不容易得到你出院的消息,本来招呼着要去探望你,你父亲又说你得静养,这就现在才见到。”

    “让您费心了,这病来得突然,我一时也没招架住,这些日子算受了劫难,安安分分待在家养着,也到今天才复工。给您添了诸多麻烦,该要抱歉的。”

    “给我添什么麻烦啊,你啊,说话跟你爹一个样儿,太官腔了。你现在这气色可不叫好,辽安啊,身体才是本钱,前些日子我看你递上来复职报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神色谦卑:“我大体差不多恢复了,该忙的都得接手了,我的任务我会认真完成,多谢您挂念。”

    尤裘高不算我哪门子亲戚,尤家的靠山从来不是严家,但该客套的还得客套。

    “你啊……行,我也是关心你,你这么有干劲我也欣慰,不过你要是忙不过来记得把公务也放一放,交代小吴——是小吴吧?你的得力干将替你分担一下,你还是多注意身体。”尤裘高起身,走到我身旁,神情和蔼地拍拍我的肩。

    “好的。”

    “那行,你先回去吧。”

    上午就这样平平无奇地略过,午饭是我、李守城、陈商以及陈商近来走得很近的一位同僚四个人一块儿吃的。

    李守诚挨着我坐下,陈商和另一位同僚坐在我们对面。

    他吊儿郎当:“尤sir不得对你嘘寒问暖,你这又是病又是虚的。”

    “对我致以慰问。”

    他笑:“你可得注意点儿,但凡你出了点什么事儿,我们尤sir的心都要碎了。”

    那同僚接话道:“是,太子爷还是要多保重,你擦破点儿皮我们单位都得跟着你葬了。”

    我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李守诚平淡道:“讲话就讲话,拿腔作什么调。”

    陈商打圆场:“他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