琲云虫谷,云竺山巅,殃太湖中心。
“....吾之一生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碌碌无为,显有功绩。幸得上苍垂怜,赐良妻与吾,降晏儿为子。实乃吾一生之佳宝,为命之心血.....”
“然吾初得道途,独自远行求道之心日趋日益,以至迷弊心智,终行了那抛妻弃子,丧尽良之举....”
“晏儿才情绝后,十倍于道宗骄子,必能久视长生,终定臻境。吾之此行若成,则心愿以了,只是于晏儿愧疚良多,亏欠之事难以弥补,若是此行不成。望晏儿视于昔日寡情薄意,若寻之可报,杀之,如兹事体大,不可量为,则晏儿当于大业为重,自取之....”
锦袍男子看着手中的信件,随着的深入眉头皱得更紧,手也抓得更紧让信纸有了褶皱。
当锦袍男子将信件完后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怒意,怒火化为实质从手中升起,手用力一抓下信纸烧成了灰烬。
但男子的怒火并未随着信纸的消散而消失,炙热的高温将太湖上的湖水蒸发,白气如浪般翻涌,将此处衬得更似仙境般,如果不是白气中带着炙热高温和蕴含丝丝摄人心魂的雷电在游走的话。
“你,我是谁!”锦袍男子转身对着将李隐信件呈给自己的黑袍人吼道。
“啊!抬起头来!”锦袍男子见黑袍人不答,怒意更盛,伸手指着他道,寒意也随着威压渗出将弥漫的白气冻结。
“属下不敢直呼谷主尊名!”黑袍人头埋得更低,即使周身布满白霜、寒意刺骨但身体不抖,声音不卑不亢。
“你!啊。”锦袍男子淡然一笑,话中带着一丝哀求。
“你是琲云虫谷的谷主,李钟隐。”一只肤色白皙,吹弹可破的素手从衣袖中伸出抓住了李钟隐的手对他淡淡道。
来人是一容貌绝丽,让人不可直视的女子。她肌肤如雪即使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也不逊色分毫,反更胜一筹。虽不施粉黛,但眼角眉梢皆是暖意,眼眸如波,眼光中对李钟隐溢出怜悯之色。
白衣女子握住了李钟隐的手,从手心传来的暖意和柔软似能静心定神般让他镇定了下来,而黑袍人早在白衣女子缓步走来时就识趣的朝李钟隐行礼告退了。
“对,我是李钟隐,我不是什么李玉晏,他的事与我何干!”李钟隐看着白衣女子沉声道,他好似冷静了下来但女子从他的双眸里看不到自己,只看到混乱如千涡旋转的湖水。
但白衣女子没有出言打扰李钟隐,她知道现在的李钟隐心已经乱了,自己什么他都不会听的进去的,不如先顺着他的心意安抚他,待他冷静下来再言其它。
“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是他的儿子,我就不是他的儿子了?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他要为他的儿子报仇关我什么事!他有当过我是他儿子吗?”李钟隐伸手抓住白衣女子疾言厉色道,因为情绪的波动导致他抓则女子手臂的双手格外用力,已经在白衣下抓出了红印,但女子却神色不变始终没有表现出分毫。
“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娘的吗?他连我娘最后一面都没来见,而是抱着那个妖精和那个孽种欢喜地!我算什么?我娘算什么?现在随便写些字就可以弥补这么多年的错了?那还要什么道德礼法,什么是非对错!我算什么,我娘....”下一刻李钟隐就被眼中的湖水搅打内心也混乱起来,有些失神的乱语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你那些年很难受。但李叔始终是你的生父,且他的信里不是了吗,你若是将来大势力已成,完全可以携大势君临神洲,逼玄宗交出杀害你弟弟的凶手,现在你只需韬光养晦静等时机即可。”待李钟隐稍稍平静下来,白衣女子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将自己额头紧贴在他额头上安慰道。
“不行,根本不占理,他本就不是琲云虫谷的修士,且他又是在他的默许下肆戮凡俗提升修为的,琲云虫谷既没有理由,也不敢....”李钟隐摇了摇头,苦涩的道。
“那等,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等上宗使者到来抹除了玄宗那位五境修士,你就会成为神洲的唯一的一位五境修士,到时候你就是上宗在神洲的代言人,你就是神洲的,到那时....”白衣女子笑着朝李钟隐安慰道,为他描绘那美好的未来。
“来不及了,等不了了。”李钟隐摇了摇头,朝女子接着道。“这封信是李显生带回来的,而且李显生还附上了他的毒经嘱咐我收李显生为徒,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白衣女子突然愣住,脸上的自信荡然无存,笑意也瞬间收敛,她有些踉踉跄跄向后退了一步,一时不察脚下灵力虚浮险些跌入太湖郑
“如果不出意外,明玄宗南境方圆百里被毁,大山崩塌,洪水滔至使无数凡人死去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神洲了。“李钟隐伸手环腰抱住了一时没站稳险些跌落太湖的白衣女子,眼神冰冷淡淡道。
李钟隐和白衣女子贴得很近,以至于二饶呼吸声都如同在对方耳边细语般,二人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可二人都无心身处这旖旎暧昧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