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嘴角一抽:“所以你就帮他说话?”
阿韭吐吐舌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今晚他来了以后,姑娘整个人有精神多了。”
雁安宁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她明明很困,这丫头是什么眼神。
阿韭点头,做贼似地压低声音:“姑娘今晚一直不睡,就是为了等他?”
雁安宁脸上蓦然一热:“不是。”
阿韭看着她突然变红的脸,将信将疑:“可那人说他和姑娘约好的。”
“因为我欠了他银子。”雁安宁忿然躺回去,她犯困地打了个呵欠,含糊道,“总之,他不是我心上人,你以后见了他别乱说话。”
阿韭似懂非懂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雁安宁道,“天亮以后,你向外面传个消息,还是用我们原来的路子。”
阿韭听她提起这个,一张小脸顿时变得严肃:“好。”
天亮以后,京城里的百姓一如既往开始了当天的营生,他们并不知晓昨日夜里宫中发生了什么,而知道的人,则对此讳莫如深。
皇帝称病不朝,群臣或多或少听到一些内幕,当石守渊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他们纷纷出言打听。
“宰相大人,陛下病情如何?”
“宰相大人,听说陛下昨夜突发急病,已经不能起身?”
“宰相大人,你去后宫探望过陛下,还是说说陛下如今怎样了吧。”
石守渊被众人围在当中,一夜未睡的脸上满是倦容。
“诸位,稍安勿躁,”石守渊抬起双手往下按了按,“陛下生了急病不假,但太医正在诊治,诸位不必惊慌。”
“怎能不慌。”一名大臣道,“陛下近来荒废朝事,已有多日不曾上朝,如今又突发急病,这叫我等如何不担心。”
“是啊,下官听说陛下此次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另一名大臣道,“这个消息在皇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宰相大人,你若知道什么,可不要瞒着我们。”
石守渊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询问声,吸了口气:“诸位慎言,陛下的病情非我等可以议论,还请不要以讹传讹,鼓动人心。”
“陛下到底患了何病?”有人问,“可容我等入宫觐见。”
“陛下还在休息,”石守渊道,“待龙体稍安,诸位再入宫探望不迟。”
一群人正说着话,就见京兆尹提着袍摆匆匆跑来。
“宰相大人,昨晚你让我们探查之事已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