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刚的话让时序呆坐在原地,他从来不知道时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看着时序的表情,时刚却还没打算停下,他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你妈把所有的奢侈品和首饰都已经卖了,就为了填补时家的亏损,我名下所有的房产和名表字画也都是卖的卖,抵押的抵押,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还上这些钱,很快我们就会一无所有。”

    时刚的话宛如惊雷一般在时序的脑子里炸开,原来时家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爸,那我们该怎么办?”时刚的话让时序彻底急了了,他无法想象时家到底欠了多少钱,但像他们这种大公司欠债一般都是千万打底。

    而且只是打底而已,他根本不敢想具体欠了多少。

    一想到他的余生都要背负着这些债务生活,时序再也顾不上其他。

    人生在世,谁不自私呢。

    现在时锦童过的那么好,她帮衬一下时家也是应该的。

    “怎么办?”时刚看向时序,“小序,你也不小了,还是个男人,应该知道什么更重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说呢?”

    “我明白了。”时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时刚发了疯似得要抓住时锦童,因为现在的时锦童就是他们时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有抓住这根稻草,他们时家人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而此时时锦童正坐在客厅里弹琴,因为她要留下来处理时家的事,也没法出去工作,也幸好当初她跟白家签的是自由合同,因此她的时间相对比较自由。

    傅清时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她弹琴,等到她弹完一首曲子,忍不住鼓掌,“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时锦童不太好意思的起身,“清时,你不用这么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这是实话实说,你本来就很好。”温暖的光线下,时锦童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傅清时定定的看着她,再也移不开视线。

    时锦童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道:“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看着她逃一般离开,傅清时轻轻叹了口气。

    最后时锦童一人煮了一碗面,吃过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清时,时家最近到底是什么情况?”

    按理来说时刚不该这样疯狗一样追着她不放才是,可偏偏时刚就这么做了。

    从这几天的事情来看,时刚是打定主意要对她下手。

    说起这个,傅清时的表情严肃起来,“时家的情况我还真知道一些。”

    “快说快说。”时锦童迫不及待道。

    “自从我们第一次对时家出手之后,时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不过那个时候有顾北辰帮他们撑了过去,时家也就这么勉强撑了过来。”

    傅清时事无巨细的把事情的始末跟时锦童解释了一遍,又道:“不过时刚这个人好高骛远,好大喜功,根本没法脚踏实地的经营公司,普通的项目他看不上,必须要有名有利的项目他才愿意做,可这些项目又怎么会轮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