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不安的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内心的焦虑依旧难以平息。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对策,赶在事情败露之前为自己洗清冤屈。否则,他的地位和权力都将面临严重威胁。
宣王凝视着夜空,深吸了一口气,然而内心的焦虑并未因此平息。他转身回到书桌旁,伸手握住了桌面上的一枚玉佩,冰凉的感觉透过手心传来,让他纷乱的思绪稍微得到一丝清明。他的眼神变得深邃,稳定了心神,试图抓住那短暂的清明,全面思考事情的各种可能性。
其实关于镇令府的账本和信件,也就只有云玄长老知道是被一个黑衣姑娘偷走的。但至于黑衣姑娘去了哪里,云玄长老也不知道。更不知道黑衣姑娘把那些账本和信件藏在哪里。而且黑衣姑娘惩罚完镇令和那些官员,踪迹如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无迹可寻。因此,即便是亲眼见过黑衣姑娘的云玄长老也束手无策,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就更加无从寻起了。
宣王眉头紧锁,目光在书房内来回游移。他一下一下捏紧手中的玉佩,感受着那阵阵冰凉。失窃的账本和信件,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手中玉佩传来阵阵冰凉感知下,他思考到镇令来,镇令曾效力于他,执行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任务。尽管镇令已被罢免官职,中风让他连基本的言语交流都变得困难,现已成为一颗废棋。但镇令知道他太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了,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镇令的存在始终会成为他的一种威胁。
宣王在深思镇令的潜在威胁后,再度陷入沉思。他唯恐自己的过往罪行会在某天被镇令揭露,权衡权力和利益后,为了消除镇令这颗废棋潜在的威胁,他决定秘密派人暗杀镇令。
宣王深思熟虑后,深吸一口气,召来了他最信任的北余。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没有任何犹豫,命令道:“北余,你去执行,镇令必须死。”
北余微微一愣,但很快就躬身拱手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宣王下达完暗杀镇令的命令后,回到书桌前,轻轻抚摸着那枚玉佩,心中的焦虑不安似乎也在渐渐平息了。
他决定秘密暗杀镇令,以消除活的证人。即使账本和信件被贼人泄露,且证据都指向他,他也能坚决否认。他可以说这些都是别人为了诬陷他而伪造的假证据,因为镇令已死,死无对证。这也是他思前想后的最终应对之策。
他知道,这就是权力游戏的残酷与代价。
与此同时,承王府的慕容漓正在听墨剑回禀消息。
“王爷,宣王入宫觐见了皇上和伶妃。属下觉得,宣王此行的目的可能是想探听皇上对墨竹镇事件的查明程度。而在伶妃的宫中,据线人回传消息,听到伶妃提及太尉,并建议宣王多听太尉的意见。”
慕容漓正在书桌前练字,听到墨剑后面的话,笔尖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露出好奇的神色:“哦?太尉?伶妃何以会建议宣王信任太尉?”
墨剑点头附和,同样流露出困感之色:“王爷,属下对此也觉得奇怪。王爷,您看我们是否要安排人密切关注一下太尉?”
慕容漓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叠支在颌下,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派人密切关注太尉的一举一动!”
慕容漓当初自己在后宫秘密安插眼线,主要是想查清楚当年自己母妃的死因,把凶手找出来。他可不会像父皇那样为顾全大局而放过那些人,然后让事情不了了知。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秘密收集证据,奈何当年那个送槐花糕点的稳婆至今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墨剑随后又禀报道:“王爷,宣王派北余前往墨竹镇暗杀前镇令。镇令府的账本和信件全部失窃,但目前尚未有账本和信件内容泄露的消息。属下认为宣王此举意在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慕容漓冷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那我们就不要遂他的愿,安排人赶在他的人之前把前镇令救走!”
墨剑点头应声道:“好,属下一会就去安排。”
墨剑接着说道:“王爷,关于云玄长老所言的盗走镇令府账本和信件的黑衣姑娘,暗影楼目前也无所获,仿佛那黑衣姑娘彻底消失了一样。”
慕容漓听后,稍作思索,点头表示:“墨剑,本王认为,目前这位黑衣姑娘的踪迹虽重要,但既然她已隐匿,再深入追查也难有进展。我们就暂且搁置此事先吧。”
墨剑听闻王爷所言,微微颔首,认同的说道:“好的,属下明白了。王爷,没什么事,属下就先退下去作安排了。”
慕容漓点点头,随手拿起常翻阅的那本兵书看了起来。
墨剑见王爷要看兵书,在离开之前,先把书房里的烛火加亮,又倒好一壶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慕容漓的书桌上,然后才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