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喜欢？
至此齐南歌才想这个问题。
好像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
沈清玦爱他，护他，他觉得喜欢沈清玦，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从少时遇到，学宫一起读书，一起挨板子，一起逃课，一起骑马，一起打架，他们的过往有无数个一起，再到后来在战场厮杀，相互托付，唯一的变数是庆功宴醉酒他把沈清玦给睡了。
齐南歌都说不出来，身边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眼里只有沈清玦。
齐南歌掰着指头数，“你长得好看啊，看一眼我就喜欢。然后你对我还好，宋泫的事情，还有好多事情，我处理的比较粗暴，都是你帮我收拾。还给我做饭，总做我喜欢吃的，帮我记着重要的事情，我伤心了会抱抱我……”
齐南歌说了好多，最后总结，“我眼里好像只看得见你。”
沈清玦只是将齐南歌抱紧了一些，没说话。
东去春来，水面上的冰化了，天气也没有这么冷了。
沈清玦难得有时间，他和齐南歌一起去窝在王府。齐南歌平日最爱靠在沈清玦怀里，安稳、舒服，今天却是不行了。明明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沈清玦却想起来答应画齐南歌。
齐南歌看看露骨的画，又看看一脸禁欲的沈清玦，别开眼，红着脸道：“我错了。”
沈清玦抱着他，气息扫在他的耳畔，“错哪儿了？”
齐南歌很想从沈清玦怀里爬出来，但是沈清玦把他圈在怀里，长腿和手臂结实有力，他爬不出来。
“相公，”齐南歌小声说，“我不应该在怀孕的时候调戏你。”
齐南歌小心躲避着什么，红着脸说：“我知道错了。”
“真的？”沈清玦低声问。
齐南歌点头，“嗯嗯。”
沈清玦这才松手，把人放走了。
齐南歌让护卫过来扶着，悄悄送了一口气，万分乖巧道：“相公，我有些累了，不陪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清玦看着他的清俊的背影，哑然失笑。
这画他本来就是画来逗齐南歌的，看的人走了，画也没什么用。他画的是齐南歌衣衫半褪的样子，沈清玦看了半晌，提笔继续画了下去。
齐南歌呼呼睡地安稳，手指还勾着沈清玦的袖口。早上他知道沈清玦走了，迷迷糊糊跟着醒过来。他坐起来，虚着眼睛，也不动，视线跟着沈清玦，看对方穿衣收拾。
等沈清玦亲亲他走了，齐南歌才慢吞吞收拾。
他的速度很慢，带了早饭去泷山军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