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院里的人,一下子,都打了一个冷战,抓贾张氏的手都放松了。

    这院里,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对于易中海压制贾东旭的事,厂里早就暗暗地传开了。像刘海中他们心里知道,“秦淮如”是知道的。不过他们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毕竟一床睡着,人家都升了,两口子外面不露,私下里,总归要嘀咕的。

    不过,这个事,刘海中他们几个老师傅们凑一块也聊过,怎么说呢?知道的是易中海恶毒,但厂里几个认识贾东旭?说到后来,谁知道会传成这什么样,会不会说贾东旭又懒又馋,若不是有师傅在,他连二级工都保不住。而这话,其实暗暗地已经开始流传。出处在哪,不言而喻。刘海中和二大妈还在说这个,要不要找个机会和小秦说一下,这么传下去,只怕将来对棒梗不好。

    结果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就闹出这场,刘海中夫妇对视一眼,对着易中海都鄙视起来,这真是不做人了。

    “老易,这是真的?”刘海中心里想归心里想,但该说的,还是得说,瞪着易中海。

    “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刚一大妈不都承认了吗?我们院里,就傻柱是光棍,他这是帮着小秦老师找拉帮套呢?不过一大爷,之前你带着贾大妈去抓他们的奸,没抓到,这会子又保媒拉纤,啥意思?别不是想着万一成了,你是不是就能说,东旭是他们俩害死的,跟你无关啊?”一个邻居忙接起话来,人民群众的想像力是无穷的。

    大家讨论得如火如荼,完全忘记了,这已经晚了,明天还要上班的问题。都忘记了贾张氏。

    贾张氏也不傻,欧萌萌的话里可是提了东旭。生生压了八、九年这话,还有啥不清楚的。

    贾张氏之前也会骂儿子不争气,人家考得上,他怎么考不上。之前也和易中海说过好几回,看看能不能,让他帮个忙。结果呢?原来这是易中海特意弄的。

    贾张氏左右看看,在傻柱的家门口看到一长条的扫帚,拿起来,这会子,她不想闹腾了,闹腾有什么用?能报仇吗?她拿起棍子掂了一下,最近她在肥料厂里干活,身手可不一般了。大家正开心的批判着易中海时,贾张氏一棍子就敲在易中海的肩膀上。

    人群立即闪开,这会子,就没人拦了,主要是贾张氏那棍子挥得虎虎生风,大家生怕沾了火星。

    欧萌萌一家人默默的站着,她不时的还喝口水,刚吼得有点伤嗓子了。回头看来,得找个声乐老师练练气,脱离技术岗可能性不大,还是别毁嗓子了。至于说贾张氏打人,嗯,身体不错,自己都不一定熬得过她了。

    易中海被贾张氏狠打了几棍子。一大妈扑过来,两人缠斗,这样,也拦不住贾张氏。贾张氏生生的又挥了易中海夫妇几下,一个有武器的老妇人,果然不是那简单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这么打好吗?虽说长扫帚打不伤人,但打起来容易勾刺到人。而傻柱长时间不在家,扫帚放在院里,大家都可以用,也没人保养,上面的竹细技都秃了,打起人来,应该还是有点疼的。看贾大妈单方面的碾压,这个,还是劝一下吧。

    “小秦,快让贾大妈住手吧!”刘海中劝道。

    “说话真没水平,小秦和贾大妈什么关系?他们没关系了,所以贾大妈这是为儿子报仇,小秦能管?”阎埠贵翻了一个白眼,但转头对着欧萌萌,“小秦老师,我们开会是解决问题,现在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不如让棒梗去让他奶奶歇会,咱们好好静下来说说话。”

    刘海中气鼓鼓的看着阎埠贵,他觉定明天就去买书看,太可气了。

    欧萌萌觉得他们说得对,对着棒梗一示意,棒梗忙过去拉回了贾张氏,但棒梗对易中海那眼睛里满是刀,仇恨值已经拉满了。

    易中海夫妇有点狼狈,但还是有点恼怒,“秦淮如,你干什么?”

    “易师傅,您这话说得没意思了,傻柱在这儿,小秦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一问即知。”刘海中忙趁着阎埠贵还没开口,忙站出来喝道。开会,就要有开会的样子。“易师傅有没跟你说,让你和小秦老师一块?”

    “有,让我和蛾子分手。我懒得搭理他,不过怕他又不去找蛾子,忙和蛾子说了。”傻柱说得很平静,但只有娄小蛾能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都有点抖。

    “易大爷,我好好学习,认真工作,怎么就成柱子的拖累了?还影响他进步。明天我就去厂里问问,我是不是影响了柱子的进步?”娄小蛾站直了,厉声问道。

    “蛾子可是领导都夸的新时代好青年,合着您觉得领导都不如您了?”一邻居说道,这帽子可有点大,这话,大家不敢接了。

    当然,这会子,大家也算是听明白了,人家小两口好好的,易中海莫名其妙的去找傻柱,让他抛弃娄小蛾,去帮助秦淮如。大家真的有点无语了,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易中海,这老头疯了吧?

    其实怎么说呢?若是易中海在贾东旭一死,就这么对傻柱说,街坊邻居都不会说什么,反而可能会帮着易中海,促成此事。跟聋老太说的,旧时代,白日披白,夜里披红。夜都不过!让光棍娶寡妇,成全一家人。这是旧时的怜悯。(老舍《四世同堂》)在那会,活着,养大孩子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