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有些委屈地捂着手臂：“那天我就看见它眨了一下眼睛，眼球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回最初那个样子了。那天太热了，又热又累，我就以为那个只是我的幻觉。”
“现在还不迟，”丁壹冷静下来，“走吧，看看能问出些什么。”
问了一圈，依旧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丁壹并不觉得这些NPC在说谎，他们只是跟青萍镇的导游一样，能知道的信息并不多。
要想得到真正有用的线索...除去珍妮，能说会道，应变能力出众......
丁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凯瑟琳。
“凯瑟琳应该知道些什么。”
“凯瑟琳？”
秦愿知道她在说谁：“走吧。”
往回走，出来的时候天还太早，摊贩和商店都还没开，现在时间到了原本安静的街道又一次热闹起来。
“在想什么？”
丁壹对上秦愿的视线，摇了摇头：“说不上来。”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严明不知道第几次拒绝推到手边的肉干，紧跟在江弦青身后：“我倒是觉得哪里都奇怪。”
秦愿还在引导着丁壹去挖掘她口中觉得的不对劲，街上突然起了骚乱。
两名许愿者突然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他们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蹄子，不过眨眼，密集的绒毛从四肢蔓延瞬间长满整个身体。
“啊啊啊啊啊！这些是什么！这是什么，救命！”
他们的哭喊声让附近的小镇居民兴奋地起哄叫喊，脸上都洋溢着近乎癫狂的狂喜，好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街头表演。
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等到他们的头都变成了马和梅花鹿时，一个卖鲜花的女人突然在装满鲜花的长桶抽出一把刀，动作利落干脆地砍下马头。
她举动刺激到周围的人，他们都纷纷从自己的摊位抽出形状各异的利器，高举于头顶，兴奋大喊。
处在极度惊恐中的梅花鹿并不熟练地操控着四肢想要逃跑，不过刚转身，又一把刀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还不等头掉在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抓着他的鹿角将砍断的头颅高高举起。
断口流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头上，他对此并不在乎，只是和卖花的女人一起举着刚砍下的头颅不断高喊展示。
眼前这一幕深深刺激着丁壹的神经。
“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