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阮的心在听到答案的那刻沉了下来，但里面除了紧张和害怕，又多了些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
“小美女，你不化妆的时候就已经很美了，没想到化妆了更绝。”赤宏对女性从来不吝啬赞美，不过这次确实也是由衷的。
“谢谢。”沈阮阮实在挤不出个笑容来，只能温声道了句谢。
“你现在是要去换舞裙了吧？”赤宏献宝似的再次抬了抬手里的礼盒，“这个就是，要不然你换这套吧。”
“我妈妈给我准备了。”沈阮阮说着绕过他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扯了浅淡的笑容，“帮我跟傅舅舅说声谢谢。”
沈阮阮回了更衣室。每个人化妆时都会把舞裙放到更衣室。只是她刚踏进一步就见到衣柜前聚集了很多同学。有化妆前来放衣服的，也有化完妆来换衣服的。
女生们的议论声也陆陆续续传来。
“天哪，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情啊！”
“对啊，也不知道这个女生惹了谁，这下怎么办，舞裙都用不了”
“……”
沈阮阮像是有感应般拨开层层人群，来到衣柜前。然后她就看到自己的白色舞裙被人泼了油漆，此刻就被乱扔在地上，成了众人讨论的话题。
她怔怔地站在一旁，眼泪不自觉滑了下来。
这是妈妈一针一线给她做的舞裙……
沈阮阮蹲在衣服旁边，不知道该怎么拿起这件衣服，神情无助极了。
见到她这副模样，众人也知道了她是这件舞裙的主人公，瞬间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也有一些尖酸刻薄的同学嗤嘲道：“这怕不是做了什么事遭报应了吧！”
“说什么呢！你们这是一个大学生该有的素质？”
那些个尖酸刻薄的学生还没来得及再说，就被一道偏柔的男声打断。声音偏柔，但语气却非常有压迫感。
来人正是追过来的赤宏。
他见女孩蹲在地上，望着那件泼了油漆的衣服失神流泪，大步走了进来，第一次朝女生黑脸：“我从来不骂女生，但你们这样也太缺德了！谁干的？”
沈阮阮抬眸看他，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好不楚楚可怜。她声音很轻，“…赤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当然是给你送衣服啊。”赤宏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想给她擦眼泪又觉得不合适，最后那只手在空中挣扎了半天，终是放弃。
再惹人怜爱，这也是九爷的女人。碰不得碰不得。
“调监控吧。”沈阮阮的声音很轻，却铿锵有力。
“对啊。”赤宏一拍脑门。他刚真是气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