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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特定条件下,睡眠似乎也是守恒的。
有的组织干部终于陷入梦乡,有的干部却接力般睁开了眼,屏息盯着天花板,脑中飞转。
贝尔摩德:“……”刚才那咚咚咚的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身下的地板处传来的。
“听上去像是敲击声,但却远没有那么清脆,反倒沉闷闷的,掺杂着一些用力碾磨的响动……总之就是有一种鬼鬼祟祟的小心。”
贝尔摩德试图通过听到的动静,在心里复原楼下的状况,然而却毫无头绪:“这么怪的声音,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乌佐那家伙又想出什么新的杀人手法了?”
这个念头闪过,贝尔摩德原本有些迷糊的神智,登即变得清醒起来,半眯着的眼睛也无声睁开。
很快,她又想起了更多的事。
“没记错的话,楼下不是伏特加的房间吗。”贝尔摩德想着想着,唇角冷漠上扬,“乌佐终于要对他动手了?不错,就让他带着可能知道的秘密,永远埋葬在这里吧。”
然而开心了没两秒,贝尔摩德心里又突然一沉。她沉默片刻,翻身坐起,狐疑地看了看地面。
贝尔摩德:“……”说起来,我的房间居然正好在伏特加正上方,这会不会太巧?
“而且伏特加那家伙虽然不成器,却毕竟是一个正经组织干部,乌佐就算要杀他,想来也不会让他死的太过悄无声息……”种种线索掺杂在一起,贝尔摩德心理开始咯噔,“乌佐他,该不会是想让我成为今晚送伏特加上路的工具吧。”
……越想越有可能!
凌晨四点,大多人正在酣睡的时刻,贝尔摩德彻底合不上眼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地板塌陷,我和床一起掉下去碰巧砸死他?”
“不,这样也太简单粗暴了,没有一点戏剧性。更可能是有凶手正在楼下的房间里暗杀伏特加,而我的任务是等天亮以后,作为目击证人,提供我在这个时间听到了动静的证词。”
“这样倒是很符合常规命案的流程,可是我的戏份会不会太轻了?这不符合乌佐的习惯和恶趣味……”
贝尔摩德思来想去,总觉得各种推测都有漏洞,根本抓不住乌佐的思路。
“……不管怎么说,先观察一下吧。”
贝尔摩德披上衣服,整理好身上的男性易容,小心退到了房间当中比较稳固的部位,静静观察。
虽然她还有点困,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贝尔摩德完全不敢倒头大睡——乌佐的舞台可不是什么能划水的地方,她十分确信如果自己敢放心闭眼,那么等一觉醒来,走掉的或许就不是伏特加,而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