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忘一时没听明白,迟疑道:“勒索我?勒索我什么呀?”
楚三敢道:“你跟我师父讲!”
韩琦忘怔道:“谁是你师父啊?”
渠年就上前一步,道:“他的师父就是我!”
韩琦忘这才感到惊讶,心里的想法跟赵颖川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楚三敢这个小魔王怎么会拜渠年这个窝囊废为师呢?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或者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这不是梦,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虽然他没有把渠年放在眼里,还准备问清缘由后,就让家丁把渠年轰出去,但现在他却不敢了,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楚三敢的师父?看着楚三敢毕恭毕敬的态度,他确定这不是玩笑,也不敢再用傲慢的眼神看待渠年了,笑了一下,道:“那秦公子找我所为何事啊?”
渠年冷冷道:“你心里没数吗?”
韩琦忘硬笑一声,道:“我心里有什么数?秦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渠年道:“既然你跟我装疯卖傻,那看来只有粗暴地跟你说话了!”转头又看着白小牙道:“他前天晚上是不是揍你了?”
白小牙点头道:“对!”
渠年道:“揍回来,往死里揍,揍死了我给你担着!”
韩琦忘脸色一变,指着渠年道:“渠年,我警告你,你别过分,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渠年笑道:“今天我不但要撒野,还要杀了你,一命还一命!”
说时就招了下手,就有两名手下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琦忘。其实琦忘比渠年有天赋,认真算起来,也能算是修行者,经过他这么多年的刻苦修行,也是破阶了,但也只是半阶。
在这个世界,半阶的修士比狗多,只是有了修行的资格,但战斗力跟普通凡人无异,所以韩琦忘就被轻易地抓住了。
韩琦忘急得大叫:“来人哪——”
由于他们刚刚进门的时候,踹门声太大,那些家丁也被惊醒了,这时都围了过来,不过个个睡眼惺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兵器都没拿,都围在了门口。
楚三敢这时拔出屠夫剑,横剑立在门,看着韩琦忘的家丁,喝道:“谁敢上前我就弄死谁!”
那些家丁都是怕楚三敢的,就算手里有兵器都不敢往前冲,何况两手空空?所以这些人缩了下脖子,对于韩琦忘的叫喊,假装没有听到。
韩琦忘还在叫唤,白小牙就走了过去,因为韩琦忘的衣服刚穿到一半,袜子还没穿,正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白小牙就拿起那双没洗的白袜子,塞进了韩琦忘的嘴里。
韩琦忘睁大了眼睛,呜呜直叫。
虽然这条街上的公子基本都欺负过他们,也包括楚三敢,但白小牙心里其实并不太恨他们,毕竟已经被他们欺负得习惯了,所以昨天晚上只是搜了赵颖川的钱财,并没有殴打他,但对这个韩琦忘,白小牙却是憎恨得不得了,因为平时对他颇为信任,甚至还把他当作了朋友,结果说翻脸就翻脸,不但欺骗了渠年,还殴打了他,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辜负了他的信任,所以他现在心里最恨韩琦忘。
白小牙也知道,既然选择跟渠年混了,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直往前走了,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所以他也不怕韩琦忘报复,得此机会,出气要紧,所以雨点般的拳头就朝韩琦忘的身上落了下来,用尽吃奶的力气,如同雨打残花,根本不知道怜惜,就是拼命地锤,管他鼻子眼睛,还是肚子命.根子……
韩琦忘因为嘴里被塞上了袜子,痛得呜呜直叫,眼泪都流了下来,看白小牙的势头,一点都不怀疑他会打死他,他想求饶,可白小牙根本不给他机会,依旧不知疲倦地捶着他,一锤又一锤。
终于,白小牙还是打累了,汗流浃背,气喘如牛,感觉自己的拳头都打肿了,便有些心疼自己,再打下去,估计拳头都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