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尝君想了想,感觉他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在殷墟鬼城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费飞,但费飞出现的事他还是知道的,何况当时秦渠年说闹鬼了,他的两个朋友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当时把他吓得半死,所以记忆犹新,但后来在忘川河谷里,他那两个朋友却好端端地出现了他的身边,这事他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被陵阳君一说,顿时豁然开朗,再想想白斩絮说的话,也不再怀疑,看来这个丑小姑娘挺实诚的。
这时忿忿说道:“秦渠年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偷偷亲吻了老天爷的屁股?怎么什么好事都给他遇见了?费飞被他找到了,腹吻草被他找到了,焦魂残剑被他拔去了,还让他混了一个一人可抵百万大军的虚名,现在连储物戒指这种我他妈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也被他得到了,这家伙也太邪门了吧?”
其实陵阳君此刻比他还要郁闷,本来费飞和储物戒指的事情,他已经猜出来了,几乎跟现在的结果一模一样,但还是被狡猾的秦渠年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好像自己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猴子一样,可以随便戏耍。最可恨的是,就是这次万年河蚌的事,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竟然也被他说得煞有其事,最可耻的事,他竟然信了,而且还拿着他的谎言去游说其他四国,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认为近期天火宗肯定要升炉炼丹,好像亲眼所见一样,导致其他四国也深信不疑,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实在太可耻了,一百五十万兵马呀,就被他三言两语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最后他们拼死拼活策划了几个月,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还给他做了嫁衣,让他卷走了炼制天之眼的药材,想想都想吐血。
陵阳君羞愧的无地自容,虽然别人没说,但别人心里肯定在想,万年河蚌呢?蚌被你吃了?
虽然没有人打他的脸,但他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时没有理会信尝君的话,而是看着白斩絮说道:“这个费飞会炼制天之眼吗?”
白斩絮点头道:“非常精通!”
陵阳君咬了咬牙,道:“我们走!”
说完转身就走,其他人连忙就跟着上去,向山下走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白美净转头看了眼白斩絮,轻叹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其实你不应该出卖费飞的!”
白斩絮怔道:“费飞这个畜生无情无义,出卖他都是便宜他了,他把我们东西全部抢走了,一点好处都不给我们看见,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白美净叹道:“其实他没有杀我们,也没有为难我们,说明他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话意未落,费飞的师父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揉着屁股说道:“这个我们不包括我吧?费飞这个畜生,大逆不道,宗主竟然说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白美净道:“如果他无情无义,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啦!你对他做过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费飞的师父气道:“他是我徒弟,不管我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
白斩絮道:“就是!他已经跟我们翻脸了,就算我们现在不出卖他,他也不会念着我的好,还是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我才不会让他好过。”
白美净叹道:“你还是太年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今天帮他说话,维护他,以后这事肯定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如果天之眼炼制得多的话,他顺手送一颗给你,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普通朋友,这事也很有可能发生。但你却出卖了他,就是把事情做绝了,这辈子你跟天之眼无缘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是这个道理。”
白斩絮想了想,感觉她妈的话真的有道理,只要费飞采到的腹吻草足够多,从他带走的几百箱药材来看,炼制上百颗天之眼都不成问题,如果今天帮费飞说话了,就算费飞不知道这个事情,起码她也可以带着这个理由去找费飞要人情,毕竟是上过床的人,顺手送一颗天之眼给她,确实很有可能。怪不得陵阳君刚上来的时候,她妈要刻意隐瞒,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时后悔不迭,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白美净苦笑一声,道:“你以为陵阳君那么好说话?一点都没有为难我们。那是因为他聪明,他在你的话里没有听出破绽,所以才会深信不疑。如果我阻止你,让他起了疑心,我天火宗今天很有可能就被灭门。”
白斩絮出卖费飞的时候感觉很痛快,但现在出卖完了,什么好处也没看到,再听她妈这么一说,就感觉得不偿失,懊恼不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陵阳君几人向山下走去,信尝君这时就问道:“陵阳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追秦渠年吗?”
陵阳君道:“不追他难道收兵回去啊?还有脸回去吗?”
信尝君道:“但秦渠年这个家伙太狡诈了,防不胜防,我怕他又在回去的路上埋伏我们。”
陵阳君道:“你害怕了吗?”
信尝君急道:“我……我害怕个锤子。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把对策商量好,对这种人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两眼一抹黑就往前追,义渠王就是前车之鉴,一不小心就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