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琁离开昭娥的小院後,心绪烦闷地游走在庭院中,白泽对昭娥的关心在她脑海盘旋不去,她不讨厌昭娥、甚至同情她的遭遇,可她仍不禁感到嫉妒,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生出这等心思,或许这便是人的劣X吧。
昭琁迎面遇上在庭院逗弄孩子的安戈一家人,萧行风抱着孩子、一脸溺Ai,萧战冬趁萧行空忙着照顾阿莠,对安戈又是搂腰、又是m0T,占尽了便宜,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昭琁不由得心生羡慕,假如昭娥没有复生,是否有一日她也能和白泽修成正果呢?
安戈瞥见昭琁站在远处,一脚踢开萧战冬、喊她过来,昭琁走近,安戈将阿莠抱给她,安戈与昭琁是挚友,阿莠出生时,昭琁无法陪产是一大遗憾,前段时间她病着,一直没机会好好与安戈叙旧,今日终於能仔细瞧瞧安戈的第一个孩子了。
阿莠才两个月大,视物尚不清明,他一到不擅长抱孩子的昭琁怀中便开始哭闹,昭琁手忙脚乱地将孩子还给安戈,昭琁素来冷静,难得露出慌张模样,安戈忍不住嘲讽。
萧战冬发现昭琁是从昭娥小院的方向而来,问:「你去见了那位大小姐?」
昭琁道:「昭娥修练灵蛾过度、T力不支而晕厥,我刚去看过她,所幸并无大碍,休养休养便好。」
安戈一听,急问:「我能去看昭娥姐吗?」
昭琁道:「我离开时她还未醒,就算她醒了,大概也没时间见你,等她忙完这阵,相信她会主动来找你的,毕竟是托你和阿莠的福,她才能重回世间。」
安戈道:「二十年前要是昭娥姐没救我,我早Si了,算起来也是她自己好心有好报。」安戈瞧昭琁愁眉不展,问:「你是不是身子没好全?看起来没什麽JiNg神啊。」
未等昭琁开口,萧战冬道:「你的昭娥姐活了,她当然没JiNg神了。」
安戈问:「这跟昭娥姐有什麽关系?」
萧行空直言:「四小姐心仪白泽。」萧氏叔侄都是人JiNg,早看出昭琁对白泽有意。
安戈後知後觉,道:「你喜欢白泽!怪不得你老是帮他说话!」
昭琁道:「我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向着他。」事到如今,昭琁也没必要否认,她大方承认心意,喜欢一个人从不是丢脸的事。
萧行空道:「之前听闻白泽背主、害Si宗家大小姐,眼下看来并非如此,相反,他们的关系坚如磐石。」
萧战冬道:「说得这麽含蓄g什麽,我看那个白泽就是Ai惨了宗家大小姐,才会费尽心机助她重生,你们没看见他看她的眼神吗?巴不得扒光她、吃乾抹尽。」
萧行空不屑道:「能不能文雅点?别教坏我儿子。」
萧战冬回击道:「那也是我儿子,你才别乱教他,像我b像你好。」
萧氏叔侄一如既往争论不休,安戈的一句怒吼让双方乖乖闭上嘴,昭琁感觉自己在此有些多余,找了个由头与他们道别。
昭琁回到房中,心里始终不安,白泽话里话外暗示宗家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不同於十六年前,这回四方分家齐聚商丘城,争斗一起,又得搭进多少人命?
「分家齐聚商丘城……真的是巧合吗?」
昭琁对先前怀疑昭娥导致瘟疫的猜测相当内疚,亲眼见到昭娥不顾身T修练灵蛾以救病患,她不再疑心昭娥,但即便瘟疫与她无关,她意图报复宗家是不争的事实,那日昭娥复生,从她的反应来看,一点也不讶异自己重生,反倒有种尽在掌握的从容,莫非早在她Si亡前,她已算计好这场复生大戏?昭琁想起巧心说过,复生之术是昭娥所创,那是她计画的一环吗?
若是昭娥一手设计了自己的Si亡与复生,理由是什麽呢?真要报复宗家,为何要绕这麽大一圈?巧心与白泽是否知晓她的计画?回想巧心、白泽的一言一行,他们对复生昭娥一事意志虽坚定,却难掩心底的紧张,要是他们参与其中,不该对复生一事如此不安,要是真如昭琁所猜复生是昭娥的一步棋,想来白泽与巧心也不过是她的两枚棋子罢了。
「昭娥……真有如此城府吗?」
炽人说,昭娥可能才是真正的棋手,这句话不完全是推托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