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招沉默着回公寓的时候,徐昭楣还在游戏房里。
他烦闷地松了松领带,心想还不知这一次是生是死,死了徐昭楣又怎么办呢?她总该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真心的。
……她会为我难过吗?
卫招站在房门口,抬手叩了叩门,张嘴想说什么,竟然没能发出声音。
徐昭楣在看动漫,对,就是加她的那个对家的那部。
她听到动静摘下耳机按了暂停键。开门的一瞬间涩如草液的信息素气味涌过来,她也被卫招死死抱住。
“?”徐昭楣心想这是怎么了,知道她上了南观?
她抬手抚摸着卫招脊背,想说几句什么,听到卫招有点哑的声音:
“宝宝,我,我过几天家里有事,明天你先回宿舍好吗?”
徐昭楣有点愣了,下峰的讯息提示还不断在耳廓埋下的微型芯片内循环,刺而痒。她伸出另一只手按了专用手机的侧边按键,信号消停下来,问:
“我倒是无所谓,你真的没事吗?”
徐昭楣轻而易举从他怀抱中脱身,后退几步,看着卫招微红的双眼,皱起眉。
卫招心内百感交杂,他避开势力在奉洲快四年,主家一句话就要去送死,偏偏无法拒绝。
他垂眼看自己名义上的恋人。徐昭楣皱着眉,浓黑的眼和发将她浅色的唇突出,温和如薄纱环萦她,与人隔出难以分辨的一层。
他说:“……没事。”
卫招记得他们的初见,很普通的一面。那时徐昭楣才进奉洲大学,似乎是在附近看公寓,有户人家散步时狗没拴好,直愣愣往她的方向冲。
卫招正准备回去,看到对方直接木着待在原地,往前走了两步下蹲抓住那只狗的项圈,笨拙安抚中抬头,对上徐昭楣薄红的脸。
徐昭楣微微睁大双眼,同他对视时像是害羞,目光又垂下来,然后说多谢。
狗主人过来道歉,在徐昭楣表示不在意后把狗领走,于是只剩下他们俩面面相觑,某种东西寂静流动。
徐昭楣点头再次致谢:“麻烦您了,我还要看房子,先行一步。”
徐昭楣当然也记得和卫招的初遇,不过记忆很是模糊,只对那条油光水滑的黑狗印象深刻。
她和常人不同,羞涩与害怕这种情绪几乎没有,而是愈心乱脸愈红。徐风亭对这一点还算满意,至少没有明着的把柄被人抓。
她最后没有买那的房子,一是家养动物太多,二是徐风亭叫她融入集体、平凡为上。
只不过最后还是住进来了。
徐昭楣和卫招对视,点了点头说:“那我一会收拾下东西,你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