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这家地下网黄公司里最受欢迎的男主，谁都愿意、谁都想跟他一起搭档，因为他不仅活儿好，而且还很温柔，总能照顾到受方的感受。当然，硬件条件也非常不错。
说是公司，其实他们也就是一个地下组织，整个公司除了他和老板两个人是固定不变的，其他人或是因为恋爱了、想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又或者是钱赚够了，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一段时间后总会分道扬镳。但周一无牵无挂，没什么理由，所以就跟老板Gerwin一直狼狈为奸到现在。
这天，Gerwin联系他说公司里来了一个新人，长得很是水灵，身段也不错，让他带着先试拍一期。随后把那个新人联系方式推给了他。
他们没有固定的拍摄场地，更不存在摄影棚一类的专业设备，都是自己架着手机边做边拍。小电影嘛，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每次有拍摄都是租附近的民宿或者公寓房间，完事之后再找Gerwin报销。如果两个人都愿意也方便，把人领回家拍也可以，多了生活的痕迹，就更真实了。
不过，周一从来没有带人回家过。工作就是工作，把工作跟生活搅合在一起的人，迟早会被麻烦缠上。
周一加了那人的好友，头像是一只破水而出的水獭宝宝正怼着镜头微笑，由于镜头离得很近，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和湿漉漉的鼻头下微微露出的粉色舌头都被拍得很清晰，这是一张可爱又软萌的照片。
周一在心里评价了一下，分析一般用这种头像的零都是些外表装的清纯可爱，内里是又骚又难缠的主儿。
周一随手在附近订了一个单身公寓套房，看着验证通过的消息就把地址、房号、密码一股脑儿复制发了过去，之后便没再管了。他没什么心情跟这人闲聊。
拍摄时间在周六，其实也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天气很好，周一漫不经心在厨房里煎蛋、煎牛排、烫生菜，然后用吐司片夹着给自己做了一个营养丰富的三明治，还热了一杯牛奶。
吃完早餐，周一看看时间，才去楼下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着慢悠悠去拍摄的公寓。
周一到的时候，那个新人已经坐在床边等着了。阳光完全从外面泄了进来，把一方小小的空间照的窗明几净。
新人听到开门声从看着窗外的方向回头看了过来，周一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就是：搞什么，Gerwin从哪把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拐来了！难怪说什么水灵！
新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白白嫩嫩，仿佛能掐出水儿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让周一想到了他那张水獭宝宝的头像。
“成年了吗？”这是周一跟苏费说的第一句话。
第一句话就是站在公寓门外握着门把手，拧着眉一脸戾气加不满地问他“成年了吗？”
虽说他们做的就是这门生意，国外对于性的限也并不严格，但周一骨子里还是一个中国公民，他从不搞未成年。如果Gerwin触碰了他的底线，周一势必跟他起火。
苏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被吓着了一样，反应了一会儿才轻轻回答：“成年了。”末了又补充道：“25了。”
周一没有直接进去，反而转身出去走廊的尽头给Gerwin打了一个电话，Gerwin在电话那头反复保证成年了，一定成年了。
“知道你周大总攻有脾气有道德有底线，我哪里敢给你安排未成年啊，放心吧保证成年了，没成年我把我这颗脑袋放下给你。”
挂了电话，周一再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个新人已经转过身去了，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阳光在他黑色的发顶晕出了一个金色透明的圆圈，像西方神话里的小天使。
周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他一遍：“真的成年了？”
他们这些人不好看彼此的身份信息，周一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反复询问，确认。
苏费看着周一认真地点了点头。
周一又问他：“为什么做这个？”
苏费想了想，为什么做这个？做这个的大部分应该都是缺钱吧，应该很少有人跟他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