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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龙霜身为几人的师尊,站起来劝,“阿浅,先把剑放下。”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知是个什么状况。

    “长墨……”宋瀚辰欲要上前,燕长墨抬手阻止。

    燕长墨这般与花浅没什么,可宋瀚辰,花浅绝对会一剑刺下去,“阿辰你退下,此事过失在我。”

    花浅总不会真与燕长墨动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燕长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她要是再进一步,无疑是挑衅,若是连同伴都无法说服,这份威将被她亲手毁去。她狠狠摔掉太虚剑,掷地有声,留下一句狠狠的话,“燕长墨,生死之仇,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看着办!”

    “此事我会给你交代,如是兄弟,就相信我!”燕长墨拾起太虚剑,递给花浅。

    花浅接过剑,燕长墨心下稍安,等花浅气头过了,再与他讲道理。

    从前的他,根本没什么耐性,早就跟花浅打起来了。可这半年,他领联军与魔兽频频交战,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逐渐明白与人沟通的重要性,开始倾听他人的建议。交流,能化干戈为玉帛,能让许多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他认同隋婴的五音阵,理解宋瀚辰在那般关键时候忘记曲谱,明白花浅为何这般愤怒。

    “留下听一听吧,我们在商议布防,”燕长墨让属下加座,留花浅一起,刚才因为花浅晕着,没扰她清净。

    “我听不懂,”花浅哪有心思听,都说了有我没他,从今往后,势不两立,燕长墨什么时候成了和稀泥的了?

    转身就走。

    只听宋真说,“贤侄请留步。”

    “宋伯伯,”燕长墨怕宋真觉得丢面子生气,再起冲突,“花师妹重伤初愈,先回去歇息……”

    “犬子之过,自然不能劳燕界尊交代,”宋真面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意,语气缓缓,却隐含一界之尊的威严,“阿辰,跪下。”

    宋瀚辰一愣,只见父亲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跪下,与贤侄认错。”

    当着四界有头有脸的前辈的面,燕长墨直觉不妥。

    下跪上为敬,上拜下为辱,花浅与宋瀚辰同辈,甚至入门更晚,宋瀚辰有错,可他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受此羞辱。

    况且,宋瀚辰是樊山的公子,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樊山山门。

    “宋伯伯,此事后议。”

    “怎么,我这个父亲说话,你也胆敢不听了?”宋真一副公正做派,见宋瀚辰不动,“那你就不要再认我这个父亲,樊山也没有你这样没担当的儿子。”

    “孩儿不敢!”

    宋瀚辰快要把嘴角咬破了,却还是闭上眼,在众目睽睽下双膝弯曲跪地,他深信父亲并不是说说而已,若他不照着做,下一句话就是断绝父子关系,逐出樊山山门。

    到时候,四界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