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说出去也定然有人不相信的。
徐湘湘的爹娘来了,徐广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张氏管家行之有年,更兼她也生过一子一女,照顾媳妇那是手到擒来,罗八娘也会做人,这婆媳二人相处很是融洽。
再说徐劭和沈绰俩个闲人,性格也都爱附庸风雅,二人常常相约不是去钓鱼就是看花,或者品茶,倒是俩个老头比大家都过的悠哉。
张氏也时不时过来看看女儿,沈矜跟岳母投诉她,“您是不知道,湘湘最是爱美,常常晚上不吃饭,晚上吃不好饭,晚上就睡不好觉,她以前只有三四根白头发,现在倒好多了十几根了。”
“哟,那可不成。”张氏看着徐湘湘道,“你都成婚这么久了,还管这些做什么,要把自己的身子骨照顾好才是。”
徐湘湘不耐烦道:“好啦,我知道了。”
沈矜指着她道,“看,她就是这样。”
这俩夫妻,年纪也不算小了,还这样,张氏看了都忍不住摇头哟。
等张氏走了,沈矜夫妻一起吃饭,徐湘湘添了一大碗饭,“看,我吃了这么多了,你可不能再说我了。”
“姐姐,我哪里敢说你。”
“少来,你就是讨好卖乖啊你。”
难得夫妻二人有空对坐吃饭,沈矜忽然道,“丁家的事儿我一直在查,其实他家真的就是仗着先皇的包庇贪钱贪权,怕是快了。”
说起来徐湘湘想起丁家还要跟她家结亲,又想起现在丁家选择和杨家结亲,不免道:“那杨家是怎么想的?我都不敢相信杨大娘和丁家那姑娘走的那么近。”
这不是把自家往火坑里推吗?
沈矜却道:“杨泽虽然正直,可是他很多事情也管不到,再说了,你看的清楚,可未必旁人就看的清楚了,丁太傅如今还是寒门代表呢?”
什么寒门代表?也不过是捞钱的身份了。
老头子装的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平日里穿着打补丁的衣衫,伺候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实际上丁家也不知道捞了多少钱,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先皇已经驾鹤西去,该怎么处置只要有证据就好了。”
沈矜点头,“是这样没错。”
这天丁家又夜晚搬着箱子过来的,苏卿怜伪装成丁家的下人跟着一起进来,她趁着旁人放置东西的时候,飞奔的隐蔽进去。
这些箱笼都是交给谢氏保管,苏卿怜想,这谢氏外表看着聪慧,估计还认为杨大娘把家全部让她当着,给她保管还高兴呢,却没想到,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这些事情几乎全部都是出于谢氏之手。
还是和往常一样,杨大娘做了晚课,才跟谢氏道:“今日早些歇息便是,记住明日要去街边施粥,最近天气炎热,老百姓暑热,有的甚至还被暑气热死,你也要备些药下去给他们。”
“是,请老太太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苏卿怜见下人们都在纷纷议论,有的人则道:“老太太不愧是学佛之日,咱们家三天两头的施粥,这是哪家也比不上的。还有我昨儿不舒服,若是旁人家主子,最多就是让我回去歇息,可是老太太却帮我延请大夫,对我无微不至,真真是宽厚的人家。”
另一人附和,“谁说不是呢,咱们老太太可是有名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