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拿了药方和银子就出门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还真是个沉默的人啊,你怎么忍受跟他同行的啊,不觉得他闷的慌吗,要我得憋死了。”苏北鸢转头捣了捣站在身边的重华。
重华笑了笑:“因为我的话没你的这么多,所以自然不觉的闷。”
“切。”苏北鸢翻了个白眼,转身跟妇人说话去了,重华坐在窗下的凳子上看着在院里玩的男孩发呆。
“我还不知道夫人贵姓。”苏北鸢觉得这妇人并不想普通农妇,语言谈吐并不像乡下人,估计不是本地人。
“我姓李,不知姑娘贵姓。”李氏给苏北鸢倒了杯水,说道。
“我姓苏。”苏北鸢笑道。
“苏姑娘。”李氏微微一笑,又询问道:“刚刚听苏姑娘说您是从镜城来的?”
苏北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也是从镜城路过来到这里的,只是住了一晚,怎么,夫人以前也是镜城的人吗?”
李氏叹息一口:“我父亲原是镜城一家米行的老板,丈夫家也是生意做得小有名气的布料店,我刚成亲那会家里生意做得都很好,家里还算富裕,只是后来镜城有变,丈夫带我逃到这里才躲过一劫,其余家人都遭横祸,谁知道,丈夫来这里没几年,也得了伤寒,一病死了,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啊。”
苏北鸢皱了皱眉:“我在镜城并未多留,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难道以前镜城有什么大变故吗?”
李氏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坐在窗下的重华到:“幸好姑娘和公子并未在镜城多留,姑娘不知,镜城知府余成通的女儿余娇,是个飞扬跋扈的,城中美男皆被她掳入府中,不论是否有家室,只要是长得有些姿色的都被带走,若是有不肯的,便全家遭殃。”
“啊?”苏北鸢惊呆了:“怎么还这样?这跟那些强掳良家妇女的畜生也没什么区别啊。”
“重要的是那些已经嫁人的女子多数离了丈夫便无法生存,我家遭殃,便是因为我丈夫的二哥长得颇为俊朗,那知府前些年刚到镜城上任,她的女儿便看上了二哥,只是我丈夫的二哥死活不肯,她便派手下的人抄了我全家,若不是我丈夫带我逃得及时,怕是早就命丧于此了。”李氏无奈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没人向朝廷通报这件事呢,朝廷难道不管吗?”苏北鸢问道,这也太三观炸裂了吧。
“姑娘有所不知,镜城自那余知府上任一段时间后便难以迁出,我丈夫还是趁着镜城管辖还未如此严格的时候带我逃出来的,过客出入倒是自由,只是在镜城居住的百姓却难以搬出。最主要的,是那余知府身边有一个会用蛊的人,谁敢告发便全家遭殃,所以谁都不敢说出去。”
“会用蛊?”苏北鸢皱了皱眉:“他一个知府,身边怎么会有会用蛊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人对余知府十分衷心,我丈夫家里人也多半只中蛊而亡的。”李氏说道:“那人下蛊十分狠辣,让人闻风丧胆,我也不敢告他,怕被报复,只能在这村庄里将孩子养大就好了。幸而姑娘和公子留在镜城的时间短,要是让那余娇见到那位公子的模样,定是要将公子强留的。”
苏北鸢看了一眼坐在窗跟儿下的重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揶揄道:“那倒是,他长得那么好看,想必那余大小姐若是见了他,肯定是非他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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