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看了看他有些失神的样子,锤了他一下,夜云倾猛地回过神:“怎么?”
苏北鸢眯了眯眼:“既然要看伤口,那就去外间把药拿来,重新帮我上一回药吧。”
夜云倾去外间重新点上一盏灯,拿来了药箱,苏北鸢将要用的药取出来,告诉他上药顺序之后,便背对着他坐着,将一匹青丝轻挽到前胸,露出光洁的肩胛。夜云倾小心翼翼的将缠着伤口的纱布解下,露出一道已经结痂的狰狞的伤疤,在光洁无暇的后背,看上去格外突兀。夜云倾看了十分心疼,只恨那日没有将柯由斤大卸八块。
他手指轻轻抚过伤口,凹凸不平的触感刮的他指尖生疼:“还疼吗?”他轻声问。
苏北鸢微微偏过头:“已经不疼了。”
夜云倾抬起头,她侧脸精致,微散的碎发,昏黄的烛光下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轮廓。她身上是好闻的雪中春泛的味道,他越靠越近,轻嗅着她的气息,他揽过她柔软的腰肢,唇贴在了她的脊骨上。
苏北鸢打了个哆嗦,却没用动,屋子里安静的出奇,夜云倾炽热的鼻息喷在她后背上,她轻轻喘息着,后背一起一伏如同柔软的羊羔背。夜云倾的唇探索着,羽毛般扫过莹润的肌肤,引得她一阵轻颤。
她终是受不住,躲开了。夜云倾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苏北鸢回过头轻声道:“别闹。”说着便想将衣服穿起来。
她的声音娇憨,带着勾人的颤音,夜云倾一把扯住衣服,叹息一口,终究是没再舍得做别的,只是将药瓶打开,将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凉丝丝的触感让苏北鸢回过神来,寂静中开口:“朔北...现在是什么形势。”
夜云倾一边涂药一边淡淡开口:“柯由斤已经死了,草原上的洛河部已经彻底消失了。”
“已经死了?是达翰尔杀的吗?”
夜云倾专注在苏北鸢的伤口上,随口应道:“不是他杀的。”
一个想法划过苏北鸢的脑海,似乎这样解释才是对的,她轻声问道:“柯由斤...是你杀的吧。”
“是。”夜云倾坦诚道,并未否认,只是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思:“是他派的人来追杀你,他敢杀你,本王就要他的命。”
苏北鸢感受到他的怒意,只是默默道:“那达翰尔就是王了?”
夜云倾摇了摇头道:“老单于下落不明,不知后面朔北会走向何处。”
苏北鸢没吱声,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夜云倾将药膏抹好,又用新的纱布将伤口包起来,轻声说道:“这些你都不必理会,明日我们就启程去黎里,那里风景独好,你去那里养伤。”
苏北鸢点了点头,困意逐渐袭来,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气。
“困了就睡吧。”夜云倾轻声在耳边说,苏北鸢点了点头,夜云倾将她放倒在床上,拉下床帐,灯吹灭。待苏北鸢睡着了,方才小心翼翼的卧在她身边,长臂环过她的腰,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脊骨上,她在他怀里柔软温暖的像个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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