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陈野见他一身狼狈,吓了一跳。
“义父,谁打的您?我去教训他!”
“不用了,那小贱人有消息了没?”
“沈半夏去找了,暂时还没消息。”
陈谦微眯着脸想事,平时被眼镜遮住的眼睛显得阴森可怕,陈野不敢直视,微微撇过头。
“这事你盯紧些。”陈谦嘱咐。
“义父,娄家那儿怎么样了?”。
陈谦脸色变了变,冷声道:“以后别再去了。”
“好。”
陈野虽然疑惑,但他什么都没问,义父最讨厌的就是多嘴多舌,他不能让义父生烦,而且那个娄芷君不回来更好,沈玉竹那小贱人也快被弄死了,往后他就是义父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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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爷办了娄妈妈的丧事,和他的好兄弟娄铁柱葬在一起,娄芷君哭得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好几次昏厥过去。
“孩子,你爸爸妈妈现在团聚了,你应该替他们高兴,别伤心了,日子得往前看!”疯爷安慰。
娄芷君泪眼迷离地看着父母的墓碑,她不想哭哭啼啼惹人烦,可她忍不住。
“叶叔,我是不是扫把星,克死了外婆和爸爸,现在是妈妈,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得不到善终,我肯定是不详人。”
娄芷君自言自语地说着,小时候她经常听到,别人骂她是扫把星,还骂她是不干不净的脏东西,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噩运。
爸爸说那些人放屁,可为什么她出生后,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她。
就连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也走了。
现在连妈妈也留不住,娄芷君很自责,肯定是她带来的晦气的缘故,她是不被祝福生下的孩子,没资格过好日子。
疯爷斥道:“别瞎想,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你外婆是特殊原因,你爸的身体本就有暗伤,和你没有关系。”
娄芷君擦了眼泪,抬头问道:“叶叔,我父亲真的是陈谦吗?”
疯爷犹豫了下,点了点头,那些不堪的真相,就永远沉寂吧。
“你想认他吗?”
娄芷君坚定摇头,“不想,他害了妈妈,我不会认他,我爸爸是娄铁柱,不是他。”
疯爷十分欣慰,不愧他兄弟十来年沤心沥血地照顾这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