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冰颖接手饭馆后,对其进行大刀阔斧改造,把后半部分隔断打通。满满当当的睡房内,积攒了很多无用之物。
其中两个放衣裳用的柜子,一个小方桌,外加破损的梳妆柜,将就着能用,其余杂物,全部打包丢弃。
就这么一点空间,收拾起来,足足花费了她两个时辰,巧荷直呼累坏了。
好在前厅只有桌椅,平日里经常擦洗,无需过多整理,不然她非得累散架了不可。
“永远都有干不完的活,劳逸结合,先歇会儿。”金冰颖端来沏好的菊花茶,同巧荷坐在小方桌前,就着半盘炸胡豆,欣赏劳动成果。
阴暗潮湿的空间,经过二人辛苦劳作,被清理纤尘不染,空气中霉味被阳光驱散,连带着角落里的小蜘蛛,都没逃过驱赶被迫挪了窝。
金冰颖以前不怎么理解,为什么短视频界流行破旧房屋改造,直到她亲自下场参与,才体会到,那种从杂乱到干净,从无到有的过程,时时刻刻充满着收获的喜悦。
归根结底,‘改变’二字贯穿始终,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渴望跳出糟糕的环境,迎接新天地。
当自身因为某些缘故,无法达成时,旁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并记录展示其过程,强烈的参与感便由此产生。
不过身体上的劳累,只有干活之人才能体会到,金冰颖已经开始腰酸背痛腿抽筋,手掌上的老茧又厚了一层。
“实在不行,就去桥头雇几个人来帮忙。”巧荷在侯府干过最重的活,莫过于劈柴和打水,来到宁远县后,她主动承担了大部分重活,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
小饭馆后厨的锅台,煎药炉子,案板桌和食材柜等区域,按照房屋结构,划分了各自区域,并用黑木炭圈了出来。
剩下织锅,垒砖,和泥等重体力活,交给请来的伙计干,另有能工巧匠带头,加班加点赶制,三天就完成。
若不是陈老爹嘴上叨叨‘不管不问’,实际偷偷跑来监工,看她怎么糟践东西的,她一定连腾空卧房都找工人接手。
“快去快去,挑几个手脚麻利,干活踏实的人,溜奸耍滑的可不能要,”金冰颖将抹布往桌上一扔,不干了,回去给大家伙做饭。
养母在野地里摘了几大筐香椿,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腌上一坛子,想吃的时候,拿出来拌菜,淋几滴香油,下饭又美味。
它还有着独特的香味,开胃健脾,增进食欲,跟鸡蛋拌在一起炒,软嫩可口,前世在她生活的那座城市里,一斤香椿都能卖到九十块,足以称得上‘金贵’二字。
今儿可以实现‘香椿自由’了,她炒了两大盘,其中一份带到小饭馆内,给巧荷吃。
另外她在灶房发现一罐糖桂花,估计房主打包东西时给落下的,旁边还有早上买来的甜酒,可以搭配着做一锅桂花酒酿小丸子。
她只需用和些糯米面,搓成小圆子,凉水入锅煮沸,盛到碗中,上面加两勺糖桂花,黄灿灿的小花看着就很有食欲,酸甜软糯的口感,令人欲罢不能,估计巧荷能喝两碗。
多做些,一顿吃不完,留着放凉后,工人们休息间隙,可以当代茶饮,解渴的同时又能充饥。
另外她还烙了一摞葱油饼,做体力活,容易饿,需要吃些油水大的食物,熬油用的猪油渣,也没浪费,撒上椒盐跟辣椒粉,香酥麻辣,偶尔吃吃,调剂一下口味。
吃饱干活有力气,吃好干活出成绩。
五个人饭菜,足足用三个食盒才装完,金冰颖两只手拿不过来,便让养母跟着一同前去。
陈老爹眼疾手快地拿过食盒,别有用心道:“你忙你的,我跟闺女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