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顺妃肌肤腻滑,仅穿着一身薄薄的纱衣,胸前峰峦风光大好,叫这块带着丝苦味的蜂蜜糕也可口许多。
一块糕点下肚,承平帝一把揽过顺妃的腰肢,双手不住在她身上揉搓。
宫女太监都很有眼色地退下去,那吃了块点心的试药太监走在最后。
给皇上试毒的太监叫小苟子,天生舌头灵敏,他今年十六岁,跟着大太监尝膳辨毒已经十年了,皇上登基以后,他因尝出苦参茶里被人下了极少的断肠草,才被调到皇上身边,他进宫十年,这十年里,死在他之前的试毒太监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他知道终有一天会轮到自己的。
他进宫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只是皇帝的一条狗,十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早就认命了。
可是肚子隐隐疼起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他不想做狗,不想这样残缺低贱地死去,不想自己被丢进乱葬岗,被野狗啃噬,死无全尸。
走到门口时,他觉得胃里反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祈祷这种药见血封喉,能让他痛快地去死,不要被继续被当做狗,还要为皇帝试药放血,受尽折磨。
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人在乎他。
身后传来暧昧的喘息声,小苟子停住脚步,从袖里抖出一颗砒霜捏出的丸子。
他把砒霜丸咽了下去。
这样一来,就是他杀了自己,而不是做了一条给皇帝挡灾的狗。
“陛下!陛下!你快看啊!”屠顺妃惊恐地喊了起来,声音里还残留着两分娇媚。
承平帝抬头,正看见倒下的太监,也看见太监嘴里不停喷涌出的血。
承平帝按着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腹中隐隐作痛。
试毒太监与他吃下糕点的时间相差无几,如今这太监已经这样了,那么他也……
“贱人安敢!”承平帝一巴掌把顺妃掀下榻去。
他喘了两声粗气,把手按在肚子上,觉得腹中越来越痛。
不行!他决不能死!
挥去脑海中父皇死前恐怖的模样,承平帝扯下随身的锦囊,哆嗦着手指结开绳结。
可越是着急,这绳结就越是打不开,他额上全是汗,手心也湿透了。
短短一瞬,承平帝却觉得好似过去了千年。
轻履内卫从天而降,已经将他严实地围了起来,其中一个道:“陛下,准属下为您把脉。”
“把什么脉,快帮我把这个割开!”
承平帝状若癫狂,那轻履卫不敢违逆,连忙把锦囊的束口绳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