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侯夫人到了?”
江宛合上书,细细想了想这位表姐会为了什么事上门。
蜻姐儿见她把故事说了一半就停下,有些不满意地嘟了嘴,整个人依偎进她怀里,软软地喊:“娘亲。”
江宛才回过神。
春鸢又进来了,说是已经把江宁侯夫人迎去了偏厅。
江宛便道:“我先换身衣裳。”
梨枝前去煮茶待客,春鸢则服侍她换能见客的衣服。
江宛:“江宁侯夫人来了,前院那头……”
春鸢:“宋管家前夜也受了伤,齐管家担心他,请大夫给开了好几副安神药,加足了甘草,味道甜滋滋的,不知不觉就能灌下去许多,如今怕是雷打也不醒的。”
江宛笑了:“什么安神药竟然有这样的效用,赶明儿也给我弄些来,叫巧嘴儿吃些,好赖半夜里别嘎嘎叫了。”
春鸢忍俊不禁,一面给她理着衣裳,一面道:“巧嘴儿最近可胖了一圈了。”
江宛点头,又问:“今日当值的是陈护卫?”
“是。”
江宛:“昨日一整日里都浑浑噩噩的,竟也不知道东跨院的是何时走的。”
春鸢敛了笑意:“大约是辰时走的,府里没人留意。”
江宛面色微冷:“那就好。”
换好衣服后,江宛便往偏厅去了。
“表姐,请恕我不曾相迎。”江宛略带歉意道,说着便是一个福礼。
江宁侯夫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本就是我不请自来,哪里还有要你迎的道理。”
“表姐这话可不对,你能来,我心里再高兴也没有了。”江宛一边笑,一边把乳母怀里的蜻姐儿抱在了怀里,“这是我家的蜻姐儿。”
“好俊的女娃娃。”江宁侯夫人当即拔了发上的一对多宝蜻蜓簪给蜻姐儿做见面礼。
寒暄几句后,她们便分主宾坐下。
江宛依旧抱着蜻姐儿,一面看她玩风筝,一面悄悄观察着江宁侯夫人
江宁侯夫人却很奇怪,笑容有些僵,还有些坐立难安的。
不对啊,以江宁侯夫人的城府,不至于把心绪暴露得这样直白,难道是在暗示她什么?